“哥哥難道就沒有喜歡過別的女孩嗎?”
鬱輕煙眼神認真又篤定,刺得顧宴溱心尖一疼。
“沒有,我發誓,乖寶。”
鬱輕煙緩慢的深吸了口氣,這口氣拉扯着她的心臟痛極了。
這麼說,顧宴溱在一心一意地喜歡着他的那個繼妹,與她名字一樣,模樣也像的女孩。
“一丁點都沒有嗎?哥哥……”
眼淚無聲從一雙清澈的眼眸中溢出,滑落。
好似有碎裂的光影在女孩的眼眸中顫抖。
顧宴溱只覺得自己心也跟着疼的碎裂了。
“沒有,乖寶,一丁點都沒有。”
鬱輕煙吸了一下鼻子,“我不太舒服,不想去上課了。”
顧宴溱卻誤以爲解開了兩人之間的誤會,脣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又在鬱輕煙紅脣上落下一吻,“好,在這乖乖等我。”
顧宴溱又抱着了她一會兒,纔拿着課本戀戀不捨地離開。
走出辦公室,顧宴溱恰好遇到了丁雪。
“顧教授,聽說你上週生病,現在好了嗎?”
顧宴溱看了丁雪一眼,淺笑道,“嗯,謝謝丁老師關心。”
丁雪對上他深邃發紅的眼眸,怔愣一瞬,隨即又很是關心道,“顧教授你眼睛很紅,是眼睛受傷了嗎?是不是那天那個無禮的男人又找你麻煩了?”
顧宴溱沒有回她,大步往前走着。
丁雪卻自顧自地接着道,“遇到那種人我覺得還是報警解決比較合適,那個人看着便滿兇的,你說舒茵那女孩也是,看着溫溫柔柔挺老實一女孩,怎麼招惹了這麼個兇狠的男人?”
顧宴溱聽了丁雪後面的話,腳步頓住,回頭看向丁雪,“你怎麼知道的?”
丁雪笑了一下,“顧教授也就你善良,願意爲學生遮掩,舒茵自己寫了檢討跟院長道了歉,說連累到了你。”
“也幸好是過來借讀學習,不是正式的學生,院長寬慰了她幾句,讓她協調好感情問題,儘量溫和的和平分手,還讓她多注意安全。”
顧宴溱清冷的黑眸閃了閃,沒有再說什麼,轉身繼續大步走向教學樓。
他壓了可能網上傳播的可能。
沒想到舒茵還爲他做了在學校的公關危機。
顧宴溱的辦公室裏,鬱輕煙找到充電器,將手機充上電。
手機剛一開機便涌進了大量的消息,以及未接來電的短信提示。
她翻找點開社交軟件,排着翻看了一番,選了幾條回覆。
最後她停留在與舒茵的對話框。
三天前,舒茵給她發了最後一條消息。
【煙煙,去A國幾天,回來聯繫你。】
鬱輕煙盯着這條消息,又回想剛剛顧宴溱的解釋。
她記得沒錯的話,三年前,他哥給舒氏集團投過六個億。
三年時間,傳統行業的舒氏集團依然需要大規模融資,這說明轉型沒有太成功。
五十個億,未免過於大手筆了。
信任一旦在她心中有了裂痕,她便會忍不住胡思亂想。
鬱輕煙閉上眼睛,緩慢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舒茵不是那種人。
那麼顧宴溱呢?
思來想去,她覺得自己好似也不清楚了。
他向來神祕。
他對她來講就像有着深不見底的深淵。
幽深且危險。
她真的亂了。
不知道該相信誰?
那種在中學的時候被霸凌時孤立無援的孤獨且無力的冰冷感席捲她的全身。
鬱輕煙抱住雙臂,面色一寸一寸失去了血色,身體不受控制的打着冷顫。
顧宴溱上完課便匆匆趕回辦公室。
推開辦公室的門,沒看到那抹心心念唸的倩影,向來沉穩的他慌的腳步都跟着凌亂了起來,轉身大步朝商學院樓下奔跑。
圍着商學院樓下的馬路四下尋找了一圈,沒找到人,他纔想起剛剛他又安排回學校的保鏢。
骨節分明的手指滑動手機的時候,顫抖地險些撥不出去號碼。
顧宴溱垂頭喪氣地回到辦公室,無力地癱坐進辦公椅,低垂着腦袋,擡手去捏眉心。
只是冷白的指尖還沒碰觸到眉心,椅子轉動,右腳傳來阻力。
清冷的眼眸猛然睜開,顧宴溱滿眼驚喜的笑了起來。
笑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