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沒錯的話，她向溫柔說過，她是顧宴溱的妹妹的。

可溫柔跟顧老爺子看上去很熟的樣子，令她不由地緊張了起來。

後半段晚餐，只有顧老爺子在挑話題，問了一些溫柔她母親最近在忙什麼。

溫柔乖巧回答，時不時朝着她和顧宴溱瞄一眼。

晚餐喫完，顧宴溱陪她去洗手間的時候，鬱輕煙壓低聲音問顧宴溱，“溫柔是不是喜歡你？”

顧宴溱清冷的眉峯蹙起，“怎麼看出來的？”

鬱輕煙眼眸眨了眨，“就女人的直覺。”

顧宴溱蹙眉眯着眼睛盯着鬱輕煙看了好一會兒才道，“乖寶，有沒有一種可能？”

鬱輕煙眼眸睜大，快速搖頭，“不可能，肯定不是喜歡我，但我覺得她可能還喜歡唐遠書。”

顧宴溱歪着腦袋有些無語地盯着鬱輕煙，“乖寶，有沒有一種可能是……”

顧宴溱話沒講完，鬱輕煙又打斷了他，“有可能，她覺得追不上你，將唐遠書當備胎。”

顧宴溱擡手捏了捏額心，“聽我將話講完，好不好？”

鬱輕煙擡手在自己的嘴巴前拉了一下，表示封嘴。

顧宴溱笑了一下，“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的直覺一直都不太好用？”

不相信他喜歡她。

現在又懷疑溫柔喜歡他。

都是憑她那該死的不準確的直覺。

鬱輕煙愣了一下，然後直了直細長的脖頸，煞有介事道，“不可能！”

顧宴溱無奈一笑，“我覺得可能，乖寶，我知道你剛畢業，對進入職場焦慮、迷茫，沒關係，我們慢慢來，先休息一段時間，放鬆心情。”

“你不相信我？”

顧宴溱目不轉睛地盯着她，沒說相信，但一看那表情便是不相信。

鬱輕煙喘了口氣，“不相信算了，我直覺肯定準。”

顧宴溱摟住她瘦薄的肩膀，點頭柔聲附和着，“沒有不信你，溫柔只是怕我，絕對不是喜歡我，乖寶。”

鬱輕煙歪着腦袋對上顧宴溱溫柔的視線，“一般人都怕你。”

顧宴溱笑了笑，“你呢？乖寶。”

鬱輕煙實話實說，“有時候怕，有時候不怕。”

顧宴溱沒想到喜歡錶裏不一的小女人這次這麼誠實，“什麼時候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