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晉卻不這麼認爲,“是你趁我喝醉,故意將我當去你公寓的。”
厲靜殊大聲反駁,“可我沒讓你上我的牀!”
顧晉:“我壓着你的時候,你甚至連反抗都沒有反抗!”
厲靜殊氣的大口喘了幾口氣,“我說過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的,是你非要離婚跟我在一起!”
相比較厲靜殊崩潰放大的聲音,顧晉一直都保持着冷漠平穩的聲線,“我當年能離婚,現在也能分手。”
厲靜殊愣住。
顧晉的話猶如一把彎刀,直直扎進了她的心臟,痛的她難以呼吸。
“好聚好散吧,你當年選擇唐穆卻不選擇我,我也知道原因,所以再次見到你後,我內心的不甘被無限放大。”
“當時的我,只是沒有告訴你我的身份背景,讓你誤以爲我就是個清貧卻又高傲的窮學生。”
“其實你也是在考慮利弊的,不是嗎?靜殊。”
“你選擇了那個時候你的追求者家庭身世以及顏值性價比最高的那個。”
“後來你離婚,我也知道爲什麼,因爲你發現唐穆沒想象中那麼愛你,他經不住外面女人的誘惑。”
“你們的女兒失蹤,也是你報復他的一環,對嗎?”
“那天唐穆帶着你們的女兒出去玩,其實是與外面的女人幽會,對吧?”
顧晉突出的話,像一根根銀針,扎進厲靜殊的腦袋,讓她不得不回憶她那段看着恩愛光鮮,其實早已千瘡百孔的婚姻。
她沒想到顧晉居然都知道。
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眼前上了年齡,卻依舊俊朗的男人,她今天才意識到,她從來沒有認清楚過。
“爲什麼?我不明白。”
顧晉很是誠實地道,“因爲不愛了。”
厲靜殊哽了哽,絕望地闔上雙眼,顫抖的深吸了口氣,“我不會走的,我要參加我女兒的婚禮。”
顧晉蹙了蹙眉,儘管他不太喜歡厲靜殊的到來,可或許參加婚禮是他兒子或者兒媳婦的意思,他冒然將人趕走也不合適。
“隨你!”說完,顧晉擡起長腿準備回酒店。
可剛走出去兩步,厲靜殊再次喊住了他,“顧晉!什麼時候不愛的?”
顧晉頓住腳步,“我覺得你應該是知道的,我離婚的時候做了結紮手術。”
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砸在了厲靜殊的腦門上,她腳步往後踉蹌了兩下。
而顧晉已經擡起腳步,繼續大步朝着酒店正門走去。
兩人其實過了幾年歡樂美好時光的。
可美好時光過去後,她便開始陷入了焦灼之中。
因爲兩人沒有避孕,但她一直沒有懷上。
那個時候她想的是,若是有了孩子,顧老爺子說不定能鬆口讓兩人註冊結婚的。
顧晉有兒子,她有兒子和女兒,並且她也去醫院做過檢查,一切都是正常的。
可隨着她年齡的增長,她越發在意她懷不上這件事。
直到五年前,她與顧晉吵了一架,顧晉第二天直接出了差,而她當晚去了酒吧買醉。
醒來之後,她發現自己一絲不掛的躺在酒店房間裏。
一個月後,她發現懷孕了。
算算時間,她不確定是不是顧晉的,只能忍痛將孩子打了。
她那段時間其實挺崩潰的。
易焦易躁,與顧晉爭吵不斷。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顧晉對她的態度逐漸淡了下來。
這麼說來,顧晉恐怕早已經知道了。
酒店大廳內,顧晉找到勞拉,眉眼舒展,“都說清楚了,她不會再糾纏了,寶寶,對不起。”
勞拉淺淺地對着顧晉笑了笑,“我不接受空頭的對不起的。”
顧晉笑了一下,“我明白,回頭我也送你一座島,我們也來個浪漫的海島婚禮,怎麼樣?”
勞拉撇撇嘴,“這麼大年紀了,我可不想丟臉。”
顧晉笑的滿眼寵溺,“那便小範圍邀請幾個人,但婚禮佈景可不能縮水。”
遠處拉着行李箱走進酒店的厲靜殊,看着眼前這一幕,雙眼刺痛,心如刀絞。
酒店大廳響起舒緩的優美的音樂,勞拉隔着空氣與厲靜殊對望,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
顧晉看到了,眼中除了寵溺,再無其他。
時過境遷,久別重逢後,他才明白,勞拉對他的愛是純粹真摯的。
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