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斌絞盡腦汁說了半天也沒達到自己的目的,但是卻將自己的目的被暴露出來了。
“顧淵兄弟,其實我這個人有些貧血,要不,你給我獻點血吧?方便嗎?”
方便**啊!你分明就是想騙我血好嗎!顧淵心已經開始咆哮了。
顧淵心很累。
他想要抓緊吃完飯,然後找個人少的地方動手,現在也不願意撕破臉打草驚蛇,可張斌一次次將他和孔白禾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
孔白禾的腦海中也想到了一句歌詞:對於你的謊話,我裝糊塗,裝糊塗是極難的藝術……
弗朗西斯看著張斌那哆哆嗦嗦的樣,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咳咳!”他劇烈地咳嗽幾聲,繼續催促著張斌。
張斌心都要開始罵娘了。
催催催,就知道催,你又不是不在這,難道就不能自己動手嗎?
可突然,他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什,手中的酒杯一哆嗦摔在地上,酒水撒了一地不說,高腳杯也給幹碎了。
“哎呀,看我這手,跟帕金森似的。”張斌一邊自嘲著,一邊蹲下身去撿碎渣子,他手中握住稍大的一塊,站起身的時候,順勢就朝著顧淵的大腿劃了過去!
顧淵低頭看了一眼,隨後腿一收,看似不經意,膝蓋卻撞在了張斌的手腕上。
張斌甚至都沒反應過來,隻覺得手腕一震,胳膊就仿佛不聽使喚了般,仿佛那要跟著窮書生跑的親閨女,胳膊肘當場就往外拐,碎片沒劃到顧淵絲毫,反倒是在自己的腰上留下了一道口子,當場便疼得齜牙咧嘴。
“嗷!”他慘叫一聲,看著鮮血都染紅了衣服,頓時驚恐不已,趕緊掀起衣服看了一眼,眼淚都在眼眶打轉,“啊!要死要死要死……救命!快打救護車!”
弗朗西斯站起身探著腦袋看了一眼,臉比那燒了**沒鏟過的鍋底都黑,氣得一巴掌拍在了張斌的後腦勺上,斥道:“喊什?就這點皮外傷,死不了!”
張斌看向弗朗西斯的眼睛都是紅的,臉頰上還掛著不爭氣的淚痕,那幽怨的眼神就像是看著結婚第二天就跑到王寡婦家串門的老公。
這是真不知道心疼人啊!
可他也知道,現在任務沒有完成,弗朗西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咬著牙,突然從懷掏出匕首。
顧淵和孔白禾都是眉頭一皺。
他們還想再等等,沒想到張斌先沉不住氣,準備圖窮匕見……不是,他憑什啊?他怎敢的啊?
“顧淵兄弟,我前段時間花了三千多塊錢拜了個老師,專門教我耍花刀,今天也屬於是恰逢其會了,你看看,幫我指點指點啊!”
不等顧淵說話,他就將匕首顛來顛去,突然眼神一狠,手中的匕首就朝著顧淵飛了過去。
顧淵歎了口氣,也不知道張斌腦子是怎想的,天天玩這些花胡哨,他手腕輕輕一動,食指中指並攏彈在了匕首的刃上,匕首改變方向竟往回飛落,穩穩紮在了張斌的腳上。
又是一聲如殺豬般的慘叫。
門口的服務員也聽到動靜,趕緊敲開門。
“先生,怎了?需要幫忙嗎?”
張斌強忍著疼痛,看了眼地上的鮮血,拖著殘軀走過去擺了擺手。
“沒事……我沒事。”
“你……你都流血了!”服務員看著張斌捂住自己的腰部,指縫都是鮮血,頓時嚇得臉色慘白。
“我們醫學院的,喝嗨了,我割個闌尾助助興……很合理吧??”
說完,就擺擺手讓服務員離開,重新關上門。
被關在門外的服務員,臉上滿是驚恐。
“割闌尾……助助興?”
想到這,他打了個哆嗦。
“真應該和經理提個建議,以後幹火葬場的都不許來吃飯……”
說罷,搖搖頭也就走了,畢竟受傷的人就是張斌,人家自己都說沒事,他也不好摻和,要是真鬧大了,他也不會得到經理的稱讚,畢竟還得注意酒店的影響,多一事不如小一事。
顧淵慢慢站起身,看著張斌,開口道:“張斌,你也太不小心了,以後別白瞎這錢了,你這不純純的花錢找罪受嗎??”
張斌現在隻能不停倒吸冷氣,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身體都輕微顫抖著。
而弗朗西斯恨不得一拳將張斌給錘死。
就這點小事,折騰到現在也沒辦成,反倒是讓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