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痕累累的。

這到底是什腦回路啊？

就這樣的人，竟然還想加入“自然會”？

“行了，別撐著了，趕緊送你去醫院吧，答應我，以後不要這調皮了。”孔白禾一邊起身一邊說道。

張斌咬著牙，強撐著說道：“沒……沒事，咱們接著奏樂，接著舞！”

孔白禾瞪大眼睛，那一雙眼睛仔仔細細打量了張斌一眼：“這還沒事？”

“沒事……”

顧淵卻不由分說，拽著張斌就往外走，皺著眉頭說道：“胡鬧！都流著多血了，還能沒事？吃飯什時候不行，非得現在？走，先去醫院！！”

弗朗西斯輕咳了一聲。

“其實我也覺得，他沒事……”

顧淵立刻回過頭看著他，訓斥道：“這可是你自己家孩子，你不心疼嗎？有你這當長輩的？？你到底是不是他親舅舅啊？”

弗朗西斯愣了一下。

你特說我是不是親的？

可他還沒來得及說話，顧淵就已經拎著張斌出去了。

弗朗西斯眼神變得陰冷，伸出手，將地上的匕首撿了起來，擦了擦上麵的血重新收好，跟著顧淵等人一同走出包間。

老實說，在這一瞬間，張斌心甚至有些感動。

看著顧淵“關切”的模樣，他感覺到了一陣暖意。

可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和任務，他心又有些愧疚。

看來，顧淵是真的把自己當成朋友了。

這一刻，張斌的腦海中甚至腦補出了顧淵鮮血淋淋躺在地上的模樣，而自己就站在他的麵前，一道光投過來，他的影子被無限拉長。

那一刻，自己的臉上隻有冷峻，眼神都得是三分薄涼，三分戲謔，三分冷酷……嘴角再微微上揚，對顧淵說出那句無情的……

“對不起，我是臥底！”

想到這，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