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老師不容易,一人上班,養老婆孩子。
“付老師這錢我不能要,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去上自習。”
女學生跟男老師,有過分深入的關係,是大忌。
跟有老婆孩子的男老師,有太深入的關係,會倒黴一輩子。
付東流不再說話。
林盼兒趁機一溜煙跑走。
早讀還沒有下課,鄭青松在教室裏來回踱步,讀書聲朗朗。
不愧是年級第一的班級。
“鄭主任,我剛找過付老師,現在可以開始早讀嗎?”
鄭青松微笑指向靠窗空位。
林盼兒讀文科的時候,也是坐那個位置。
透過窗戶看出去,正是昨晚的小樹林。
“鄭主任,餘聖甫呢?”
“他是藝術生,早上要去吊嗓子,前兩節課不來。”
“好的。”
林盼兒按捺住內心的狂喜。
以前怎麼不知道,校長的兒子,還特麼是個藝術生?
還是唱歌的那種。
那氣質站臺上,不迷死人?
太爽了!
絕望老女人,重回十七。
可以做理科學霸,還可以虐校長的兒子。
矜持!
她顯得很淡定,假裝若無其事,昂首挺胸走到座位。
書包在外面的半張桌子上,可是她想坐裏面。
不着急,餘聖甫那乳臭未乾的小童子,分分鐘讓他出來。
後面的男生,趴在桌子上低聲嘀咕。
“你好漂亮啊!我叫徐可,以後唯你馬首是瞻。”
“要不要臉?等餘聖甫回來,你準備去牆角里叫爸爸。”
另一個男生的聲音。
林盼兒轉過頭說:“徐可是吧?我記住了!”
後面是一陣起鬨的嘲笑聲。
學着林盼兒的語氣。
“徐可是吧?我記住了!”
“等你爹回來收拾你!”
理科班比文科班活躍。
女生在一起不是比穿,就是比男朋友。
兩個話題,她都不擅長。
她除了長得漂亮,人品好成績好之外,一無是處!
“林盼兒,你出來一下!”
鄭青松在教室門口喊一聲,又背過手,站在走廊上。
林盼兒心裏一沉。
莫不是要給一個下馬威?
她心驚膽顫地站起身,緩緩地往走廊走去,感受到背後的幾十雙眼睛。
“高二要參選學生會,你要不要去爲我們六班爭光?”
林盼兒大鬆一口氣。
上一世因爲窮而自卑,她總是靠遠離人羣,保持神祕感維持勉強可笑的尊嚴。
混到這個年紀,她懂了。
在學生時代,是身邊人最不介意你窮的時候。
“好啊,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