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自習課,林盼兒發現一封匿名信,夾在她常看的生物黃岡密卷裏。
上午課間看過這書,還沒有的。
應該是中午喫飯,或者睡午覺的時候有人塞在書裏的。那個時間,教室裏一般沒人。
不確定是誰寫的,也不知道信裏的內容。林盼兒假裝沒有看見,正準備悄悄地塞進抽屜裏。
“誰寫的信?”
“一封普通的信。”
“普通的信?”餘聖甫用狐疑的眼光看着她,接着說:“筆友的信你以前都給我看,現在不給了嗎?”
“不是筆友。”
“行吧。不給看就算了。”
林盼兒大大方方的拿出信,放在桌子上,沒有郵戳,封面只寫了她的名字,連個地址都沒有。
“不知道是誰寫的,早上還沒有。”
“打開看看,裏面可能有寫名字。”
信有厚厚的一疊,林盼兒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剪開,是粉色的信紙,帶着淡淡的香味。
展開信,寫的全是英文。開篇是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
通篇看下來,至少英語的文法還是不錯的,有一定的功底,考不到一百分以上都寫不出來。
餘聖甫轉過頭問:“徐可,去問一下,中午誰來過我們教室。”
“好的,老大。”
信裏寫了對林盼兒的愛慕之情,以及對她近期所做的事表示失望,談到關於她的緋聞。
細節所到之處,就好像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在監視着她。
林盼兒努力回想,也想不起,最近跟哪個男生有過接觸,也沒有發現有人跟着她。
年級裏英語成績好的,男生,屈指可數。
“會不會是女生的惡作劇?”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是看字跡,是很有力量的,女生一般寫不出來這種感覺。”
信的末尾,約好晚上在教學樓後見一面,寫得有一些模棱兩可,林盼兒並不確定那個人是否會出現。
挺噁心的。
雖然母胎單身,幾十歲了還是沒人要,但是這樣行爲猥瑣的男人,還不如沒有。
其中的一些話說的挺難聽的,文字直擊心裏,表面上沒什麼,心裏還是會難過。
整個晚自習,她都有一種被人監視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
徐可去打聽了一圈,中午教室一個人都沒有,可能整層樓都沒有人。送信的人心機太深。
那個年代沒有監控,餘聖甫也很不爽,別人說他無所謂,說林盼兒讓他心裏不舒服。
他們倆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接觸,說的就好像睡過很多次似的。
“別人都這麼看了,要不然你今晚跟我回去住?滿足他們的想象力。”
“去你的,不會影響你的桃花吧?反正我是無所謂,姐姐是做好單身一輩子的打算。”
餘聖甫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你要是能單身一輩子,我就去廟裏做和尚。
“得了吧你,想玩點刺激的是嗎?”
晚自習下課鈴聲響起,餘聖甫決定留在教室裏,偷看外面的情形,伺機而動。
在學校裏,肯定是安全的。
王大宇問:“哥,要不要我去叫幾個人?把那個孫子拖出去暴揍一頓。”
“去外面的時候再說,學校裏,還能翻得起什麼浪花?”
徐可和王大宇都留在教室裏,他們三個人若無其事的聊着天,眼睛卻飄向窗外。
林盼兒帶上英語書,在約定的地點等着。十幾分鍾過去,連條狗都沒有靠近她。
一直等到寢室快熄燈了,也沒有人出現。
“竟然被耍了,要是讓我知道他是誰,給他拖去男廁所,好好教訓!”
“可能發現了我們,不敢出來。”
三個男生散了。
餘聖甫走到教學樓後,拍拍林盼兒的肩膀說:“這孫子怪噁心人的,也不知道他憋了什麼屁,我送你回宿舍。”
把林盼兒送到女生宿舍門口,餘聖甫就直接回家了。
走到自家樓下,他纔想起來,明天放月假,兩天。
他記得林盼兒說過,要去外婆家,還開玩笑說要陪他一起去。
那一天,他們從王媛媛家回來的路上說了好多,關於她的童年往事。聽着都好讓人心疼。
月考進步了一百多名,好好學兩年,考上魔都的學校,基本上沒難度。
父母和奶奶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