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前，陸宇航發現房間的書櫃裏，有一疊厚厚的照片。

他不是故意偷看。

精緻的相框裏，那張臉實在太熟悉，又太動人。

照片就在相框的旁邊。

哪來這麼多林盼兒的照片？

照片上的表情也很奇怪。

都是心不甘情不願的，一看就是被強迫着拍的。

懷着心事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突然想起什麼，他拿起枕頭。

果然，枕頭下面也有一張照片。

林盼兒頭和屁股靠在樹上，身體微微前傾，不經意的擡手，前胸在白色T恤的勾勒下，呼之欲出。

攝影師太會拍了。

大半夜的看着這張照片，陸宇航也覺得身體發燙。

他躡手躡腳的，確定門已經反鎖。

18歲的身體，經不住誘惑。

他拿着照片，腦補島國動作片裏的場景，感覺到鼻腔一股熱流，鹹鹹的。

那個臭小子，爲什麼放這張照片在枕頭下面？

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

爲什麼都在他的房間？

他們在一起住了一年多，這小子視奸過她多少次？

帶着各種問題，漸漸進入夢鄉。

夢中，他化身賈寶玉，在警幻仙姑的帶攜下進入太虛幻境。

那個女子不是秦可卿，也不像是林盼兒。象牙般潔白的胸脯，氫氣球一樣的肥臀，把他帶入一個輕飄飄的世界。

早上7:00，在《心如刀割》的鬧鈴聲中醒來，秋褲溼了一片。

兩歲起，他就不尿牀。

挺羞澀的。

只能假裝還沒醒，關着門先收拾乾淨。

好在是冬天，這老房子沒有暖氣，也沒有空調，只能穿着棉褲睡覺。

溼答答的，讓人很不舒服，關鍵是走近的話，還有一股味道。

外面已經有窸窸窣窣的聲音，三個室友已經起牀，特別是房主，說不定就要衝進來拿東西。

怕什麼就來什麼。

“陸少，起牀沒？我要拿衣服。”

“你一個大男人，反鎖門幹嘛？”

這不廢話嗎？

難道他住的時候不用反鎖？

爲了避免尷尬，他假裝沒有看到相框，也沒有看到照片。

穿好衣服，睡眼惺忪的問道：“你們都起這麼早的嗎？”

“是啊，看到書櫃裏的相框沒？”

這臭小子。

“那麼顯眼放在書櫃上，你不會沒有看見吧？別跟我裝。”

他的房間該不會是有監控吧？

陸宇航想到此，雙頰緋紅。

又故作鎮定的問：“昨晚就看見，你們什麼時候拍的？怎麼只看到林盼兒，沒看到你。”

餘聖甫攤開雙手，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在校門口拿到照片之後，一直生悶氣，事主都沒親自看過。

“不是我拍的，有些人在路上被人跟拍，照片不要，硬是要白送給我。我沒猜錯的話，她都不記得這回事。”

原來如此。

兄弟還是兄弟。

昨晚之後，又有更深的交情。

“你枕頭下面的照片，怎麼回事？”

兩人相視一笑。

餘聖甫一個箭步走到牀前，拿出枕頭下面的照片，不懷好意的打量眼前的高大男生。

健壯的大小夥子，看起來有幾分憔悴，是不是沒有睡好？

“可能是看的時候，漏拿，不知道怎麼就在枕頭下面。”

陸宇航看破不說破，問道：“這些照片的底片呢？”

底片？

餘聖甫沒想過這件事，照相館的老闆，也沒給他底片。

“誰給她拍的？技術挺好，我看到好幾張拍得很自然。”

“那是，根本就是沒有擺拍，你看她滿臉的不耐煩和急匆匆，就知道是被強迫的。”

確實！

“照相館在哪裏？”陸宇航問道：“去把底片要回來，要不然他們不知道怎麼利用這些照片？”

有些夜色場所，把學生的照片印在小卡片上，吸引客人。

棒子國的小卡片，還印上我們的女明星，太沒有節操。

“就在學校斜對面。”

“那個九色鹿攝影？”

陸宇航知道，這老闆去年整了個大活，學校的惡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