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媽要你賠孫子。”
“你爸媽現在還年輕,可以讓他們生二胎。”
公務員不能生二胎,計劃生育政策還沒開放。
林盼兒家裏能生弟弟,具體是怎麼操作,她也不知道。
人已經生出來,不可能拿去毀滅。
“如果能生的話,我媽早就生個妹妹,他們可喜歡女孩,還希望我是個女兒呢!”
林盼兒打量他一圈,濃眉毛,雙眼皮,有棱角的臉,頭髮濃密,身材高大。
“你當個女孩的話,黑西施。”
“我小的時候,比你還白。也就是後來打球,慢慢變黑的。書上說,女生都喜歡愛運動的男生。”
“看看那個《神鵰俠侶》裏面的楊過,奶油小生,多少女生喜歡。書是騙你的,盡信書不如無書。”
“我管他別人喜歡不喜歡,你肯定喜歡就行。”
厚臉皮的男生,其實蠻可愛。
管他別人怎麼看,林盼兒就很喫這一套。
“聽說這橋底下住着一些人,都是流浪漢,你確定要過去嗎?”
以前住深圳,過去香港玩的時候,也會在橋底看到流浪漢。
那些無家可歸的人,把橋底當作家,固定的位置,有鋪蓋也有大量的生活物品。
白天路過,他們還蜷縮在鋪蓋裏呼呼大睡。面對着橋墩,背對着來往的行人,根本看不清真實的臉。
“靈山縣城也有流浪漢嗎?這裏的房子又不貴,就算找個窩棚,也不至於睡橋底吧,而且,現在是冬天!”
“何不食肉糜?”
人總是體諒本身的慘,卻不知這世界多的是殘忍,只要健康地活着,就已經勝過75%的人。
“我們就沿着河邊走走,然後去喫我們之前去過的牛肉麪。”
“麪店已經結業,老闆經營不下去,老闆出去外地打工。”
“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好好珍惜當下的我,你懂不懂?”
陸宇航腳沒踩穩,差一點摔個大跟頭,幸好有石頭堆砌的簡單圍牆,要不然可能掉河裏。
這話能從林盼兒口裏說出來,她還是個人嗎?
“要不然現在就去領個證?”
“可惜我還是個黑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