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針見血的。

直擊靈魂的提問。

“已經失聯兩個多月，連爲什麼都不知道。”

“咱去操場散步，慢慢聊。”

曾美麗身上的味道很好聞，走在她身邊，有莫名其妙的不是女人的感覺。

不愧是十幾年的老師，一通熱聊，林盼兒竹筒倒豆子。

“跟餘聖甫試試啊，我看着他長大的，餘校長和劉仙女肯定喜歡你。”

呃……

還真夠直接的。

“我不確定是不是喜歡他，怕以後會讓他傷心。”

曾美麗捧腹大笑。

“你還真是個小孩，男生哪裏有你想象中的脆弱，他們開始就已經想好結束。”

林盼兒醍醐灌頂。

完全想明白是怎麼回事。

“我要去找周星星生猴子啦，忘記那個北京的男孩，真正喜歡你的人根本忍不住。”

“就像餘聖甫，哪裏都不去，天天在學校陪着你。”

曾美麗好像一隻花蝴蝶，翩翩起舞地飛向宿舍。

這下子真的找回自己。

去他媽的陸宇航。

等去京城以後再狠狠虐他。

餘聖甫不知道回去沒有，已經出來好幾個小時，他也沒打一個電話。

奶奶依然在客廳看電視，《粉紅女郎》的劉若英真可愛，可惜她也是個戀愛腦。

“奶奶，斧頭呢？”

“沒回來，還早着呢。”

“奶奶我明天回家，放寒假再來看您，您一定要健康的。”

老奶奶倒是很輕鬆。

“看不看我沒關係，多看着我們小斧頭。”

“我去找找他。”

晚上九點。

他也不會去遠的地方。

估計是在天台哭呢，還是要給他一些溫暖。

漆黑的實驗樓，燈都沒有開一盞，去六樓是冒着生命危險。

天台的門是開着的，黑暗裏的小紅點忽明忽暗。

林盼兒靜悄悄地走過去，靠在他身邊坐下。

外婆離去的那天，林盼兒抽完整包玉溪，最後去醫院住下。

看到煙也會想起，那個從醫院揹走她的男人，就是在那一晚兩個人偷嚐禁果。

那麼緊張她，小心呵護她，說不聯繫就不聯繫。

真她媽狠心。

林盼兒拿過他手裏的煙。

吸完最後一口，扔在地上用腳狠狠地踩滅。

“煙不錯，再來一根。”

“挺熟練的，你她媽什麼時候學會的？”

“抽菸跟睡你一樣，根本不需要學習。”

他的臉在月光下熠熠發光，好像聖殿裏的騎士，總是在最需要的時候出現。

林盼兒感覺到，這一刻就非常需要他。

而他剛好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