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勾引老子！”

月朗星稀的夜晚。

風徐徐吹過，有幾分清涼。

“沒想到最後那個是你。”

熟練的點燃一支菸。

菸草的味道雖然淡，含在口裏持久而綿長。

“偷你爸的，還是買的？”

這傻孩子也不說話。

靜靜地坐着看向遠方。

“嘿，又不是永遠不見，你還要幫我拿通知書。”

男孩子都怎麼回事？多說幾句話會死嗎？

急性子溝通起來，總免不住想發脾氣。

“回去吧，你明天還要早起，跑一天我也好睏。”

整個下午不接電話，人也找不到，還怪委屈的是吧？

好在沒發生什麼事兒。

“找你都急死啦？”

“把我拴褲腰帶吧。”

餘聖甫站起身，這半年又長高許多，至少有185釐米。

他就屬於精瘦型的。

“你去哪兒了？”

上一次突然消失，是去他媽那裏要身份證，昨天不會也去見劉一菲吧？

很有可能，沒什麼別的事，可以讓他消失那麼久。

“送李媚回家！”

真的假的？

不是說兩個人沒事兒嗎？

雖然跟她沒關係，林盼兒心裏卻很不爽。

李媚那股沒腦子的風騷樣，立刻浮現在眼前，連餘聖甫看着都有些髒兮兮的。

“送之前沒幹嘛呢？”

莫名其妙送一個人。

之前還說討厭她，怕不是去學校附近的賓館來一發，再續前緣。

“有啊，爲什麼不呢？”

“那走吧，怪不得連送去車站都不願意。”

真沒意思。

真髒！

他們幾個男生都是。

很久沒看到顧磊，不知道他和那個女生怎麼樣？

安娜又怎麼樣呢？

他們仨以前都在江城大學，幾乎每天都會見面，三個人一起度過整個青春期。

好擠！

那時候的林盼兒真是明知自信啊！有什麼配跟安娜競爭？

既沒有像樣的學歷，也沒有過硬的背景，長得好看有用嗎？

到一定的階層，每個女生都漂亮。

“你聽到會不高興嗎？”

“當然會。”

“你跟我比我跟你李媚，要曖昧得多，陸宇航會不高興嗎？”

林盼兒沉默。

雙標不是女生特權嗎？

當舔狗還要公平？

校長的兒子，還有書記的兒子怎麼會是舔狗？

她高估自己。

“不高興是他的事兒，我也沒有強迫他，是他貼上來的。”

已經跟他說明白，大家在一起就是圖個開心。

想那麼多幹什麼？

“你真是個沒有心的人，知道自己喜歡誰嗎？心動就可以隨便睡是嗎？”

有問題嗎？

心動還不睡，有的人睡過無數都不曾心動。

有喜歡的人也是幸福的。

“行行行，你是聖人，我就是個矯情的賤人。”

氣氛被破壞的體無完膚。

連分手的擁抱都不想。

林盼兒從牛仔褲兜裏拿出手機，已經晚上10:00，陸宇航連個信息都不回。

她刪掉所有信息，所有通話記錄，所有聯繫人。

突然想起還有他家的鑰匙。

應該需要一起還回去。

看着發呆的餘聖甫，她不想再糾纏，也不想打擾。

上次說初吻是李媚，後來又說是假的，現在又說送她回家。

會不會明天又說是假的？

不想猜。

教學樓裏漆黑一片，林盼兒一點也不害怕。

18歲的女生，已經成年，不應該像個寄生蟲。

她回到餘家，奶奶和小阿姨不在客廳，剛好可以偷偷溜走。

早就不該住在這裏，沒有一點分寸感，又不是沒有女同學。

她拿起揹包，再看一眼這套房子。

實木的簡中式裝修風，除開書籍沒什麼裝飾品，是林盼兒第一眼就喜歡的風格。

下樓的時候沒碰到任何人。

那小子可能還在樓頂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