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細膩的文藝男,再見!
林盼兒把手機和錢包都放在牛仔褲兜,鑰匙還在。
如果門打不開,也沒關係。
已經放暑假,沒有哪個小混混那麼無聊,在學校門口蹲守。
在火車站門口找一輛摩的,大晚上去縣委大院五塊錢。
五塊錢就能解決事情,爲什麼要去麻煩一個曖昧的男生?
以前他們不說,以爲他們不在意,真是個笨蛋啊!
大概半個小時後,摩的在縣委大院門口停下。
保安沒問話,放她進去。
整個寒假在這兒出入,也沒有大毛病。
院子裏很安靜,道路兩旁的松柏發出沁人心脾的香味,一下子安靜下來。
沿着水泥路走到最裏面。
房子在那裏,熟悉又陌生。
道路兩旁的路燈散發出微弱的光,已經快11:00,正常人都在睡覺。
林盼兒走到門前,鑰匙插進鎖孔,扭轉兩圈無難度的打開。
沒有換鎖。
一樓的客廳,一片漆黑。
她輕手輕腳地走進去,沒有開燈的勇氣,像個小偷摸到沙發邊。
靠着沙發坐一陣之後,漸漸看清房子裏的東西。
空空蕩蕩,幾乎沒有留下私人物品。
熟悉的樓梯,不到30米。
從那裏上去,就是陸宇航的房間,發生他們的第一次。
很想上去看一眼。
只是去看一眼。
然後把手機和鑰匙都放下,就離開,再也不回來。
該死的記憶。
總是在人軟弱的時候,浮現出悲傷。
又在人下定決心的時候,變得脆弱和柔軟。
有他在的時候,甚至幻想過結婚,跟一個人相守一輩子。
真是搞笑。
就這一段樓梯,就承載他們好多的記憶,都是歡聲笑語。
戀愛腦真沒用,一點好就能哄一輩子。
何況不止是一點好。
戀愛腦還不分年齡。
輕輕墊起腳尖,扶着樓梯扶手,小心翼翼的往上爬。
每一步都像是在剝開傷口。
到底做錯什麼?纔要受到他這樣的懲罰。
自從跟他以後,看起來是跟餘聖甫有接觸,實際上沒有任何曖昧的言語和舉動。
馮璇的房門是關上的。
上次來的時候,已經搬空。
對面的房門也緊閉。
說是可以住到高考結束。
應該也已經搬空吧,高考都結束快半個月。
圓形的門把就在眼前。
轉動一下,就能解開謎團。
不猜不猜,說好不內耗。
林盼兒輕輕轉開門吧,沒有上鎖。
房間裏黑漆漆的,習慣緊閉的窗簾透不進一絲月光。
現實與幻想存在差距。
她始終沒有勇氣開燈,便摸着牆壁挨着牀沿,一路摸索着想去拉開窗簾。
牀上的腳嚇她一大跳。
“你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