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問幾句。
楊教授和馮思明甚至連一句話都不想跟她說,嫌棄她是個來沾北京戶口的鄉下人。
“已經過去了,我不願意再多想。”
“那孩子呢?如果不是個男孩,是個女孩的話他們會喜歡嗎?”
“如果是女孩的話,我會留下來自己照顧,不會去找他們的。”
艾鈞被她氣得哭笑不得:“你這樣子,跟那些重男輕女的人,又有什麼本質區別?”
又有什麼區別?
林盼兒沒想過這個問題。
她只考慮沒有能力照顧兒子,沒有考慮兒子希望跟着誰,也沒有考慮對男孩的公平。
被艾鈞這麼一問,她突然意識到,一切好像是她的自以爲是。
“我沒想過這個問題。”
“你懂得尊重人嗎?我陪你半年,從沒抱怨過,你做這麼大的決定總該提前跟我商量吧?”
不過是房東和租客的關係,再說回來還送他一臺車。
在舊金山花那麼多錢,也沒讓他出一分的。
出生證上寫他的名字,不過是不想讓外人問東問西,也讓孩子有個完整的家庭。
一切都是艾鈞自願的,絲毫都沒有強迫他。
現在他又說這些屁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林盼兒心裏是這樣想的,但是又不好意思說出口。
“孩子是我的。”
“他跟你沒有血緣關係,而且你還單身,以後還會結婚生子的。”
艾鈞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女孩,說她是個什麼好呢?
他被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有的人是不是天生就缺點什麼,才能跟一般人的腦回路不一樣。
一陣死寂般的沉默之後,艾鈞低沉地說:“這孩子是我的,誰也別想跟我搶。”
但凡他能早點說出這句話,林盼兒心裏想。
畢業後跟他結婚都不是問題。
她相信艾鈞能把孩子當成掌上明珠,也相信他照顧母子倆的能力。
對林盼兒來說,跟誰結婚都一樣,她還是她。
以前,她從沒想過要跟誰結婚組織家庭的。
如果是爲孩子,名義上的她也不介意。
艾鈞是個比陸宇航更好的人選。
他是個孤兒,有獨立的思想又有很強的生活能力。
“你如果很喜歡孩子,爲什麼不要個親生的,排隊生孩子的女孩多的是。”
想他那樣的條件,趕着嫁的姑娘怕不是從北京排隊到天津。
“你骨子裏真是個無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