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華斯”話語出口,儀式室內便突然陷入了一片寂靜。
所有的樞機主教都是一陣麵麵相覷,但卻沒有任何人選擇立刻開口。
不過也還是有一些樞機主教閉上了眼睛。
隨著他們身上的道途結晶亮起。當這些樞機主教們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那種愈發強烈的玄奧而神秘的氛圍便這樣氤氳在儀式室中。
“——如你所邀,鯤鵬。我來了。”
西爾樞機的表情驟然一變,變得冷淡了起來。
法芙娜雖然是巨龍,但她化形成了精靈。她大約有兩米高,因此一米八二高的艾華斯也比她矮上一頭多。
他微微呼吸著,如同抽了一口煙一般、緩緩吐出白色的霜氣。他的瞳孔化為了銀白色的龍瞳,原本透明如水晶般的心髒也裹上了一層銀霜。
之前他還在質疑艾華斯,而如今卻反過來讚同了“艾華斯”所說的話。
——那種感覺就像是躺在溫暖的浴缸之中,水浸沒了身體。而隨著水被排空,身體逐漸顯露在了空氣中、那種失重感隨之消散。艾華斯就這樣漸漸重新擁有了身體的操控權。
“好了,孩子們……讓我來說兩句吧。”
不僅如此——她頭上兩根彎曲的龍角,也如同蠟燭般燃起了兩簇火光。
“你做的很好,孩子。”
而雙生鏡卻也沒有反抗,而隻是笑盈盈的反手抱住了我。在我抬起頭來之後,她反而墊著腳尖追了過去、又還了對方一個吻。隨後便輕輕搓弄了一下我的下巴,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好乖,好乖……好久不見……”
先是那些沒有進入神降狀態的樞機主教,隨後則是那些已經進入神降狀態的樞機們——當司燭過來與他們擁抱之時,他們身上的神降特征也暫時消退。
她雙手合十,臉上是天真爛漫的笑容:“機會難得,不如讓我來給大家畫一幅畫吧?”
他站起來,伸手攥了攥拳,緩緩點頭、無視了其他柱神而直接開口說著正事:“是有這事,這是我與鱗羽之主的交易。如今在鱗羽之主的幫助之下,我成為了完整的柱神。於是我就將一部分被包裹在威權道途內的,關於‘力量’的敘述交給了鱗羽之主。
醫師的外傷治療能力,基本上被牧師們完美覆蓋、上位替代。這也是樞機主教中很少與鱗羽之主契約的原因,因為“藥”這種東西,一旦排除掉“煉金合劑”、再排除掉女巫們的“魔藥”,剩下的東西也就不剩多少效力了。
他睜開眼睛,瞳孔化為了紫水晶般妖異的顏色。還有著蛇一樣的火焰豎瞳,立在那紫水晶正中熊熊燃燒。
而潛行、隱身的能力,就如同變色龍一樣。那也同樣是為了不讓天敵能夠發現自己。
就在兩位女神親昵之時,剛剛向艾華斯提出質疑的貝利薩留斯也是麵色一變。
就在這時,一個溫柔如母親般的低語聲響起。
這些柱神們,為了讓自己所附身的樞機主教們能夠與司燭親自對話、而短暫的回歸了夢界。等到這份接觸結束之後,祂們才再度回來。從這點便可以看出,他們對自己的契約者、代行者們還是相當關心與認可的。
“我們有多久沒有這樣聚在一起了?”
她嘴角掛著如慈母般的笑容,抬手輕輕捋了一下鬢角的頭發,將原本擋住法芙娜樞機一半臉頰的頭發都撥到了身後。那一瞬間,原本陰沉到像是一個反派角色的法芙娜,此刻卻竟是有了幾分如同妻子、如同母親般溫柔明亮的美麗。
因為如今人們所理解的適應道途,已經漸漸與“生存”之源河產生了偏離。
其他尚未進入神降狀態的樞機主教,紛紛向幾位降臨的柱神低頭行禮。並尤其對著法芙娜樞機虔誠的禮讚道:“讚美聖數為三之神,崇高的竊火者……”
在其他樞機主教的觀念中,還真是將適應道途視為一種“懦夫的道途”。
就在這時,旁邊另一位有著棕褐色的波浪長發,頭上戴著月桂冠的女士,卻突然湊了過來。
——艾華斯看到這一幕的瞬間,就猜到了那應該是我。
在“獸災”蔓延於世的時代,能夠獵殺這些魔獸的獵人就是種族的守護者。
先前的她氣質清冷而沉默,看起來安靜到像是一具沒有生機的雕塑。那如同被一刀斬斷般的長發給人以一種沉默的鋒利感。
刺客所挑戰的,難道不都是強者、或者危險的境地嗎?
同理,獵人的技藝也是為了讓他們從自然中生存下來。與野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