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璽這玩意兒太燙手,在擁有一定基礎之前還是不要輕易露出來。
共叔武點點頭,掌心揮出一道武氣將國璽重新包裹,小青龍依依不舍地飛上印體,恢複眾人見過的盤旋姿勢,龍目緩緩合上。待國璽與武氣相容,重新化為武膽虎符模樣。
“哦!”
沈棠也試著收回文氣。
金龍似有所感,慢吞吞遊回劍柄之處,與劍柄上刻著的一道龍相容。隨著二龍離開,室內濃鬱窒息的天地之氣才逐漸歸於稀薄,緩慢散去,仿佛方才那場“鬧劇”是眾人幻覺。
祈善對共叔武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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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叔武緊抿著微厚的唇,不悅地輕哼一聲,但眉宇舒展,神情不見惱怒,顯然是受了祈善的道歉。至於為什道歉——
。
若隻是為了驚動鄭喬,沈棠手中的國璽也能做到,不一定非得找共叔武幫這個忙。但祈善還是這做,目的不外乎三個。
其一,試探共叔武身上是不是真的有國璽,祈善的推測終究不如親眼所見更有說服力。
其二,轉嫁風險。若是不幸失手,首當其中的也是共叔武而不是沈棠,保證沈棠安全,但祈善沒想到一次就暴露倆國璽。
其三,試探共叔武的底線。
今日他願意為了孝城百姓,借出辛國國璽;往後也許會因為類似的理由而獻出國璽。因為共叔武並無強占國璽,自立門戶的野心!那日後選擇一主輔佐,也是情理之中。
祈善在試探這個可能有多大。
共叔武或許沒想到這遠,但直覺告訴他,文士謀者比奸商還懂“無利不起早”,他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藏著讓人防不勝防的大坑!不管怎說,提高警惕不吃虧。
沈棠翻來覆去看著自己的右手。
問道:“鄭喬這會兒該收到消息了吧。”
褚曜笑道:“差不多。”
至於什時候派兵過來……
這些完全不受他們控製。
隻是褚曜還不知道,不受他們控製的,遠不止這點。就在金龍出現的一瞬,孝城上方浮現一道由天地之氣凝聚而成的巨龍幻影。龍影在雲間徘徊遊走,攪得附近天地之氣躁動。
方圓數百的文心文士和武膽武者被驚動,或抬頭看向天幕,或走出屋舍、或推開窗戶。不管隔得遠還是離得近,都能看清那條似有千丈的龍影。龍鱗金黃,龍目猩紅。
與龍目對視,莫名的寒意與凶戾湧上心頭,深深烙印在他們身體深處,半晌回不過神。
待回過神再看,天幕什都沒了。
奇怪的是,普通人看不到。
此時此刻的叛軍主帳燭火通明。
時不時的,蠟燭發出嗶啵爆鳴聲。
老將軍沉著臉色,一雙銅鈴虎目時不時掃過正在閉眸凝神的幕僚使者。這位幕僚使者是彘王的心腹,連南征北戰多年的他碰上了,也要退離一射之地,不敢與其鋒芒相爭。
此時,幕僚使者麵色慘白。
嘴角掛著一縷猩紅,衣襟也被血腥染濕,氣息微弱似風中殘燭,仿佛下一秒就會人死燈滅。這一幕還要從剛剛說起——想到那條金龍的氣息,饒是老將軍也忍不住心間打顫兒。
龍影出現的一瞬,二人便意識到這不是辛國的國璽,而是一枚未知的陌生國璽!
再加上辛國那塊國璽,足足兩塊!
這個認知讓二人心跳如鼓,無法淡定!
幕僚使者便發動“文士之道”準備一探究竟,誰知大意著了道,直接被反噬吐血,氣色肉眼可見地衰敗下來。老將軍焦急踱步,他可不想幕僚使者死在自己的地盤。
若能拿下兩塊國璽,彘王自然不會追究,但萬一一塊都沒弄到,以彘王的脾氣絕對會滅他三族解恨!慶幸,老天爺似乎聽到了他的心聲,幕僚使者虛弱地睜開眼。
雖然看著有氣無力,但他眸子反而比之前更加明亮,精光滑過,喉間溢出的笑聲由弱便強。帳外,準備稟報消息的青年皺了皺眉。轉身欲走,帳內傳來義父的呼喚。
“阿年,進來!”
“義父!”
青年見過老將軍,又跟幕僚使者見禮。
幕僚使者上來就問他人找得怎樣。
青年臉色微青:“還在找,周遭百姓聽聞戰事,早就逃的逃,跑的跑,一時半會兒湊不齊。”
幕僚使者道:“此事需盡快!”
青年不解地看著使者:“圍困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