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人認識?
眾人又將好奇目光投向一襲皂色文衫的文士。他們沒想到一個屁點大勢力的左膀右臂會跟新盟主的心腹認識。看皂衫文士的反應,這個“祈元良”似乎有些名堂……
人類的本質就是湊熱鬧吃瓜。
一時都來了圍觀的性質。
皂衫文士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看向祈善的眼神恨不得將他活剜了,生硬地回駁一句。
“誰是你秦兄!”
顧池暗笑:【不招人待見啊。】
祈善冷笑:【你的名聲就很好?】
其他人笑話就罷了,顧池哪來的資格?
烏鴉莫笑豬黑,大家夥兒半斤八兩。
皂衫文士湊近新盟主,低聲道:“主公,此人便是那位‘鼎鼎有名’的‘惡謀’祈元良,曾經冒用數個名諱周遊各國,之後被追殺通緝,沒想到是逃到這,還敢用本相示人!”
新盟主驚怪道:“什?惡謀是他?”
他時常關注外界風雲,特別是西北諸國的消(八)息(卦),自然沒錯漏祈善這個畫風奇葩的家夥。雖然不清楚事情經過,但隻看祈善被通緝的身價也能看出一二……
絕對是個不能輕易招惹的“奇人”!
話音落下,他看向祈善的目光帶著幾分避之不及的警惕,大家夥兒也密切關注新盟主和皂衫文士的對話,一時間人心浮動,各有心思。作為眾人焦點的祈善卻是笑而不語。
嗐,他說自己沒那可怕有人信?
不過,也的確死了不少主公。
顧池聞言,暗暗發笑。
那位仁兄說什“還敢用本相示人”?
——
這要是祈善的本相,他名字倒過來寫!
這廝的偽裝之術堪稱精妙絕倫,再加上文心文士一貫多心眼,每個都深諳套娃精髓,根本不可能輕易暴露自身底牌。顧池更加傾向祈善此時的麵貌也是他的偽裝之一。
隻是這個偽裝用得比較久而已。
皂衫文士篤定道:“是他,不會認錯!”
新盟主倒吸一口涼氣。
甚至,他還在眾目睽睽下退了一步!
他!居!然!退!了!一!步!
祈善:“……”
眾人越發不解。
這“惡謀”什來頭?
怎沒聽說過?
,這是自然的啊,因為祈善禍害的是其他國家勢力,這群井底之蛙從哪兒聽說祈善的破名聲?他們能弄清楚本國有哪些名士、哪些後起之秀就不錯了……
顧池看著這一幕,暗暗慶幸。
慶幸自己的馬甲還捂得結結實實。
不然就要被祈善看熱鬧了。
瓜,還是別家田地的瓜香脆。
祈善餘光看到他麵上的幸災樂禍,心下翻了個白眼,他不用言靈窺探顧池心聲都知道這廝在想什。常在河邊走,遲早會輪到他濕鞋的!祈善正欲開口,醉酒的沈棠醒了。
她毫無征兆地睜開眼睛。
幾個湊巧與她對視的人嚇了一跳。
沈棠站穩了,祈善是第一個發現的。
果不其然,此時的沈棠麵色微漠,目光冷冽,氣勢與先前會與人插科打諢、滿嘴廢話的沈小郎君判若兩人。她淡漠掃了一眼眾人,出言問道:“諸君退敵之策商議完了?”
新盟主道:“還未。”
沈棠嗤笑一聲:“還未?”
新盟主意識到沈棠狀態不太對勁。
因為她這話的語氣聽著陰陽怪氣的,先前那位“心直口快”的仁兄憋不住了,疾言厲色:“你這話什意思?再者,你不是醉了?黃口小兒,敢耍手段戲耍我等,著實可恨!”
說話的這漢子,生得豹頭環眼,說話也是聲如洪鍾,距離近一些甚至會覺得耳朵嗡嗡作響,膽小一些的孩童聽他兩句都會嚇哭。沈棠仍神色漠然,隻微轉眼球,斜視輕瞥。
那人道:“你這是什眼神?”
沈棠不想回答。
祈善解釋道:“我主這是醉了。”
那人厲色打斷:“胡言,我看他清醒得很,哪有一點兒醉態?難道不給個解釋嗎?”
歃血結盟是非常嚴肅的儀式。
沈棠鬧這一出,多少有些不詳預兆。
他這一嗓子吼出來,將眾人注意力都從“惡謀是何等人物”上麵挪開,連新盟主也不能免俗——新盟主那叫一個好奇,祈善明顯是奉了眼前這小兒為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