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兒有甚特殊的?
橫看豎看,這叫“沈棠”的少年除了模樣出挑,其他條件跟祈善以前的主公根本沒得比。
憑什獲得“惡謀”祈善的青眼?
祈善道:“我主醉酒就是這副模樣。”
他言盡於此。
很顯然,這位“心直口快”的仁兄不信,也不接受祈善的說辭,更加不爽沈棠剛才看他的輕蔑眼神。那種眼神就仿若高高在上的神祗垂眸掃視人間,無端讓他厭惡惡心。
沈棠抬手,眼神示意祈善下去。
祈善叉手一禮,後退一步。
那名皂衫文士看了瞪大眼睛。
這、這是祈元良???
還未待他多想,沈棠語氣淡漠地問挑事仁兄:“如何解釋?或者,你想聽到什解釋?”
施舍般給了個正眼,隻是那雙圓潤可愛的杏眼,透著冰渣一般的冷意,看得人不寒而栗。偏偏她的年紀太小,當旁人俯視她的時候,也會生出一種莫名的自信和錯覺。
什錯覺?
那就是沈棠跟她的個頭一樣好欺負。
見火藥味越發濃烈,新盟主下場打圓場,穀仁也出聲說合,隻是沈棠的眼神似乎踩中了他的尾巴,連新盟主的麵子也不給。隻是他還有幾分理智,發難也不忘記綁上眾人。
“不是給我解釋,是給在座豪傑解釋!”
沈棠不耐煩地蹙眉:“然後?”
那人道:“證明你有資格站在這,否則的話——你這番行為根本就是故意戲耍我等!歃血結盟何等嚴肅場合?豈容你小兒猖狂胡鬧!諸位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沈棠垂眸想了想。
她道:“嗯,你說得很有道理。”
聽到沈棠這話,那人還以為沈棠是無計可施、所以破罐子破摔了,正欲笑,卻見眼前白光一閃,森冷劍光抵著他的喉嚨,渾身汗毛頃刻炸起,冷汗不受控製地冒出來。
順著劍身看過去。
她道:“顯然,我比你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