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義父說我通敵。車裂、淩遲還是腰斬,我公西仇都等著你!若無其他事情,暫不奉陪!”
說罷準備脫衣睡覺。
彘王幕僚看著他,眸色深沉。
“公西仇!”
“在呢。”
公西仇背對著他整理散亂的軍務文書。
彘王幕僚問:“你可知我本家姓什?”
公西仇笑嘻嘻地陰陽怪氣:“先生姓甚幹我何事?阿貓阿狗阿豬阿牛都行,反——”
他話未說完便被彘王幕僚打斷。
“在下,本家姓‘公西’。”
公西仇臉上的笑直接僵硬住了。
彘王幕僚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的反應,嗤笑道:“怎,公西少將軍為何露出這副表情?”
公西仇臉上浮現慍怒之色。
“你猜我現在想做什?”
彘王幕僚絲毫不懼地與他視線相對。
公西仇:“我想擰斷你的頭!”
這人實在是可恨至極!
別看他私下在沈棠麵前笑、一派樂天的模樣,似乎對任何事情都不甚在意,但唯獨一件事情是他的軟肋、逆鱗!
他不允許有人拿他亡族開玩笑!
彘王幕僚卻不在意。
發問:“你想看證據嗎?”
公西仇:“……”
他一時不敢應了。
除了他們一族的族人,很少有人知道族人身上都帶著一個標記,也是他們身份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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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僚使者見公西仇不吭聲,冷笑一聲,抬手解開腰間腰束,慢條斯理地脫下上衣,側身露出肩胛骨。稍稍催動丹府文氣,不一會兒,一道圖案複雜的團型紋路慢慢浮現。
公西仇:“……”
幕僚使者將垂落肩膀的衣襟提了回去。
問道:“如此便信了?”
公西仇:“……”
彘王幕僚使者道:“算了,不信也罷。”
公西仇卻道:“族中無人減少。”
“什?”
“每一具族人屍骨都是我收殮的,沒有少一個人,族譜也在我手上,你是誰?”
他們一族說小不小,說大不大。
算上他也就兩百六十五口人。
他是一具屍體一具屍體核對著劃去名字,整整一天一夜,連被丟進陶甕中煮得骨肉分離的屍體也沒落下——除了他,再無活人。
眼前這人又是誰?
“哦,你說族譜上麵的名字啊?名字我自己劃去了,離開族地的那天劃掉的。”彘王幕僚神色淡漠,仿佛陳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公西仇看著他的臉,幹了一件見到幕僚使者那天就很想幹的事情,給了他一拳頭。
結果——
拳頭從人家身體穿過。
竟然打了個空!
幕僚使者看公西仇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傻子,他能不知道公西仇對自己產生殺意?
明知道還不留後手,他又不傻。
公西仇:“你究竟是誰?”
幕僚使者道:“你不會自己翻族譜?”
公西仇:“……那為何助紂為虐?”
幕僚使者冷嘲。
“你有資格問這話?認賊作父的東西!”
公西仇被激怒得眼睛都紅了。
要不是打不到人,他非得將這人活生生撕裂成兩半不可!公西仇咬牙:“我這做,自然有這做的道理!再者,他也隻是旁人手中的一把刀,我要的是罪魁禍首的命!”
幕僚使者隻是淡淡地哦了一聲。
“你這是什意思?”
幕僚使者不回答。
公西仇倏忽想起了什。
“你就沒有想過給族人複仇?”
幕僚使者沒正麵回答:“回去查查族譜吧,查了,你就不會問這種愚蠢的問題。我這次過來也不是抓你有沒有‘通敵’,是來告訴你,孝城那頭可能要撤兵了……”
公西仇蹙眉:“撤兵?為何這突然?”
幕僚使者霍地露出古怪譏嘲:“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國璽已落入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