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助薑勝圓滿文士之道——
也能幫沈棠幹更多的活兒。
薑勝聽出沈棠話中的認真和偏袒。
並不意外。
隻是感慨祈元良這廝好運氣,他似笑非笑地問沈棠:“主公真想知道?”
沈棠揚眉:“我不能聽?”
“不是不能聽,隻是擔心主公聽後會夜不能寐。”薑勝這話真不是無的放矢。
“我會夜不能寐?”沈棠笑顏自信。
開玩笑!
“若想圓滿文士之道——需親手斬下王的頭顱。”薑勝頓了頓,目光落在沈棠,準確來說是她的脖頸上,刻意補充,“可以是敵人的王,也可以是自己的王!”
沈棠:“……”
薑勝無視聽到這話就作勢欲拔劍的祈善幾人:“勝此前便說過了,君不疑臣,臣不負君。主公也說吾可放心,君可安心。當下,勝想問主公,君可安心?”
沈棠:“……”
好家夥——
費主公的正戲在這啊。
文磚什的,果然是毛毛雨。
若說薑勝第一次衝擊圓滿還可能達成,第二次就不容易了。親手斬下敵方國主的頭顱,等同於讓他滅一國。相較之下,背刺信任自己的主公執行難度小點。
哪個主公聽了不哆嗦?
一時間,議政廳內寂靜無聲。
沈棠垂眸想了沒一會兒。
抬頭看著薑勝:“安!”
“不疑?”
“不疑!”為了打消薑勝的疑慮,她道,“先登,你雖取了個‘先登奪旗’的名字,但也別小瞧了我。我的首級可沒那容易取下來,絕對比讓你領兵滅一國還大。”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既然彼時沒有動手殺你,如今更加不會。臣不負君,君不疑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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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學著薑勝將皮球踢了回去。
薑勝眼神微動。
麵上的冷硬也似冬雪融化。
“唯。”
君臣兩不疑。
若真能始終如一,他之大幸。
見氣氛終於緩和下來,她笑著拍了拍手,撐著膝蓋起身:“時辰不早了,官署還有一堆的事情沒解決,爾等散了吧,該幹嘛幹嘛。記得,你們倆不能再打。”
要打也要將工作搞完再打。
她也看出來了,這倆劍術不相上下。
菜雞互啄,刮痧一樣的傷害。
寧願他們靠著武力發泄對彼此的怨氣,也不想一個個憋著悶著,冷不丁就出手給對方使絆子。沈棠這會兒多少有些明白顧池此前說的平衡了……
這都不是做大蛋糕能解決的矛盾。
主公發話趕人,眾人皆行禮退下。
“唯。”
其餘幾人走了,唯獨康時磨磨蹭蹭,沈棠便知道他有事情要跟自己說。
“季壽有事?”
康時歎氣:“主公,有一事——”
沈棠看著他等下文。
有一事?
有什事?
康時艱難地擠出一句話來,讓沈棠心咯:“主公可知我的文士之道?”
沈棠抽了抽嘴角:“然後?”
康時道:“逢賭必輸。”
緊跟著什都交代了。
沈棠:“……”
她今天被暴擊了兩回???
沈棠一直emo到了晚上。
薑勝也跟著一直挑燈加班。
其他同僚也在一起團建。
薑勝見沈棠情緒不高便問康時,他留下來跟主公說了什,情緒後勁兒這大?
康時:“我實話實說了。”
他的文士之道也不需要藏著掖著。
薑勝一聽,道:“這算什?”
康時:“主公不是這想……”
對主公而言,他的文士之道弊病殺傷性比薑勝大得多得多_(:3」∠?)_
薑勝餘光瞥了一眼不遠處的祈善,故意扯高了嗓子,道:“此前惡……元良有個仇家,他的文士之道就比較特殊,【急中生智】,不知元良你有無印象?”
祈善:“……”
“倘若元良早來幾日,也能瞧見他了。”這位便是此前邀請薑勝的朋友,也是被祈善坑過的“受害者”,“他的文士之道弊病就是發動之時,主公腦子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