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壓下內心的愁緒,歎道:“其實沒有也無妨,與你死在一處也沒什好怕的,便是死了,也要狠狠唾罵鄭喬這廝。”
她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女兒。
但若保不住,一家人一塊兒走也好。
這破世道,她下輩子不想來了。
自這日起,宴安難得清閑下來。
珍惜過一日少一日的人生。
但明眼人看得出來,他的身體仍在飛速衰弱下去,似乎有什東西正貪婪吸食他的生機,並且隨著時間推移,胃口越來越大。
宴安對此卻毫不在意。
與此同時——
隴舞郡邊界村落。
半個時辰前。
一隊百人馬匪隊伍現身此處,將村落包圍,村頭示警村民還未發出聲響就被一刀斬首,緊跟著屍首被馬蹄接連踩踏,成了一灘肉泥。村口屋舍被大火燒成灰燼。
鮮血潑灑,屍橫遍野。
其中一屋子,一馬匪從灶台抓出一劇烈掙紮的女子,抓其頭發拖拽出門。
出了屋,又有馬匪搶過婦人懷中繈褓將其摔在牆上,嬰孩的哭聲、婦人的求饒和慘叫以及重物摔牆時的悶聲動靜構成這世間最為殘忍的“樂聲”。
不多時,又有其他馬匪陸陸續續從其他屋子鑽出來,各個手中帶著戰利品。
或金銀、或糧食、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