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武膽圖騰斥候精貴得很,擔心剩下的也被抓住,隻能匆匆趕回。
將領撚著胡須,僚屬亦垂眸沉思。
將領嘀咕:“這幾百人打什主意?”
一人問:“總不會想著順江而下,前去前線支援?但區區五百人能有什作用?”
又一人道:“或許衝咱們來的?”
緊跟著就遭到了無情嘲笑:“要不了兩三日就是淼江暴漲的時候,這時候下水不是找死?即便是衝咱們來的,斥候難道發現不了?這幾百人或許是敵人的障眼法。”
畢竟這個操作實在是太迷惑了。
將領心中也有這想法:“再探再報!”
與此同時,沈棠等人化身山羊,在垂直陡峭的石壁上靈活穿梭,每次微弱的武氣光芒閃現,便有一木棍被打入石壁。為了保證安全,每人腰間都拴著一根繩索,繩索另一端是一個環。這個環可以扣入釘入石壁的木棍,即便腳滑掉入水中也不會被輕易衝走。
數百人在石壁上連成一條線。
武氣充沛、武膽等級高的在前麵開道,實力較弱的在後方跟上。一開始,兵卒們還不熟悉,看著腳下滾滾江水亦是腳軟。待稍微熟練,穩定重心便能在石壁上靈活前行。
“望潮,你還好吧?”沈棠走得快,停下來等等就聽到被江水覆蓋的輕微咳嗽。
他們現在無法使用斥候偵查,以免暴露目標,但又需要時刻戒備敵人行蹤,顧池的文士之道變成了唯一選擇。顧池看似虛弱,實則平穩地踩著木棍,一手扶著牆壁。
他衝著遠處的沈棠擺擺手,示意自己無事,江風一吹,喉間溢出止不住的咳嗽。
“你臉色不太好。”沈棠折返回來。
顧池好一會兒才平複咳嗽,蒼白的麵頰也因此添了幾分血色:“這個位置看江水有些晃眼……主公不用擔心,一會兒便好。”
當年滅門之後,他被陶言舊部追殺,靠著跳江才勉強撿回一條命。雖說沒落下怕水的毛病,但看到類似的場景還是會不舒服。
此時,白素聞訊趕來。
“主公,軍師就交給末將吧。”
“行,你給他搭一把手,免得他一個腳滑落水。要是情況不妙,扛起來也行。”
沈棠叮囑完又折返回去繼續幹活。
顧池正想說正事要緊,不用顧著自己,隻見白素將他腰間的繩索另一端牢牢纏繞在自己的手腕,還打了個死結:“如此,即便軍師掉下去了,末將也會將你拽上來的。”
文心文士跟武膽武者比下盤穩定?
白素信心十足,她肯定摔不下去。
顧池腦補自己不慎落水,腦袋朝下被江水衝刷,白素在上方將自己提起來的畫麵,嘴角微微一抽。這情節倒是可以寫入話本。
轉眼又是一日過去,夜色低垂。
魏壽下令全營生火做飯。
“你們全部吃飽了嗎?”
士兵異口同聲:“吃飽了。”
“咱們這回是吃飽了,但吃得還不夠好。想要吃得好,有肥肉吃,有美酒喝,有錢花,有衣穿,就要立功!怎立功?殺穿敵人的老巢!他們是敵人,更是咱們踩著向上的軍功!”魏壽抄著手中玫瑰金粉色大斧頭,指著敵人的方向高呼,“聽到了嗎?”
士兵齊聲高呼,響遏雲霄。
“爾等,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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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個標題,唉,疏忽大意了,強迫症好不舒服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