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手握國璽,勢必會打起來。以吳昭德的野心,絕對不會止步於此。”
參加屠龍局的,除了穀子義和沈幼梨這倆純傻子,哪個沒有勃勃野心?哪個又真以為屠龍局目標真是為了屠龍?“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西北這片地區的至高地位!
黃烈當然希望吳昭德跟沈幼梨幹起來,這倆最好打個兩敗俱傷,或者其他勢力聯合起來討伐他們兩個。但,他更擔心這倆會聯合起來。沈幼梨缺心眼兒,吳昭德不缺!
——
城中,茶肆。
“什、什?飛升了?”
眾人聽故事聽得如癡如醉,為穀仁兄弟惋惜,感性的還偷偷用手背抹淚,同時對黃烈也生出幾分恨意。但這座城被黃烈接手,他們不敢吭聲。難免的,內心更偏穀仁。
但他們也隻敢暢想穀仁兄弟投個好胎,說不定**後還能結拜,找黃烈複仇。腦洞更大一些的,也隻是想想附近哪戶人家最近要生娃,說不定其中就有穀仁兄弟轉世。
結果——
說故事的那個話鋒一轉。
穀仁幾個兄弟全部兵解飛升了。此話一出,坐在角落傷神的雲策險些一口茶水嗆出來,聽眾們紛紛表示抗議,說他胡編亂造。
那人撫著傷腿,梗著脖子爭辯。
“怎不算飛升了?”
“不都說生前行善積德,死後能飛升?他們武藝如此高強,被天帝老爺點撥過去,提拔成天將怎就不行了?你們這些沒見識的你泥腿子懂什?”說著,眼眶已泛紅。
雲策聞言一聲歎息,留下茶水錢。
他偷偷離開茶鋪。
站在岔路口發了一會兒呆。
最終,還是想去跟黃烈見一見。
身後還傳來那人堅定的聲音。
“就是飛升了!飛升成天將了!”
與此同時,廣袤大陸的另一端。
一名身穿粗布麻衣的中年男人坐在石塊上,呷了一口酒,在石塊另一邊,坐著一名身形略有些佝僂,滿麵皺紋的白發老者。老者身上披著一件寬大長袍,兜帽壓著發髻。
一個喝酒監工,一個閉眸靜坐。
刷,刷,刷——
時不時還能聽到翻泥土的聲音。
中年男人皺了皺鼻子,忍不住出聲:“你讓少白扛著鏟子挖坑,還壓製他武氣,這一鏟子一鏟子的,這得挖到什時候?”
老者聲音沙啞:“磨煉他毅力耐性。”
中年男人捏著鼻子:“磨煉他耐心和毅力,什時候,幹什不行,你也不看看現在什天氣?等他挖好能埋兩三千人的坑,這些屍體都臭了!要不是用言靈隔絕血腥氣息溢散,方圓百的野獸都能招來!”
老者道:“臭不死人。”
中年男人垮著一張臉,低罵一聲。
前幾日,老者帶著少白在山穀中冥想靜坐,引魂酬神——擱在中年男人看來就是跳大神——結果少白剛引出所謂“神力”,天空裂開一個大缺口,嘩啦啦丟下一堆屍體。
中年男人猝不及防被屍塊砸頭。
若非閃得快,就被成堆屍山給活埋了!
一老一少看著屍體呆了呆。
小的蠢:“老師,神明賜下的嗎?”
中年男人險些要破口大罵。
哪個邪神賜福信徒是給屍體的啊?
分明是哪幹仗動靜太大,引發空間異象,將屍體給傳過來了,他直道晦氣!
老的奸:“神明命你引渡亡魂。”
小的問:“學生該怎做?”
老的答:“挖坑,讓他們入土為安。”
傻乎乎的少白就被哄著挖坑埋人了。
中年男人看著成堆的屍體,道:“大陸中央幾個國家雖有矛盾,但都是小打小鬧,能用和親歲幣解決就不動手……弄不出這大動靜。你說,這些屍體哪來的?”
老者閉眸不言,過了一會兒,一身穿白色勁裝的少年一手提著鏟,另一邊扛著一道血淋淋的人,幾個起躍跳來,臉蛋寫滿了驚喜:“老師,這人好像還有氣兒!”
老者驀地睜開眼。
中年男人不信邪地搭上此人脈搏。
“少白,屍體都涼了。”
老者道:“不,心脈尚有一絲!”
(_)?
男主年紀雖小,但奶量驚人,能奶活三個幸存者。
PS:穀子義,盒飯,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