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三足鼎立。對於如今的吳賢而言,即便三足鼎立也比如今兩家共存好點,至少他還能拉攏穀仁當擋箭牌。穀子義真是老好人,最佳和事佬。
夫人道:“人各有命。”
徐解眼神莫名粘人:“為夫不信命。”
夫妻二人早年聚少離多。
溝通少,了解少,感情一度降至冰點。
他忙於生意和家族籌劃,對內宅不上心。他隻要給妻子足夠體麵和物質,潔身自好,便算好丈夫。她隻要管好內宅,照顧好兒女,便是好妻子。世上夫妻不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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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年卻有了不同的想法。
唔,多少有種老房子著火的架勢。
這讓徐解有了很新奇的體驗。
特別是上一次收到文釋那小子的家書,他在家書提到一件很炸裂的私密話題,不啻於“火上澆油”,夫妻二人的感情直接突飛猛進,著火老房子差點兒燒得隻剩廢墟。
夫人麵色一紅,輕輕拍開他的手。
“安安分分養你的傷吧。”
他捂著傷口:“哼,文心文士……”
隻要他放開了對文氣的控製,根本不用傷筋動骨養個一百天,夫人嗔似得白他。
徐解覺得這一眼,風情萬種。
因為河尹郡守抱病不起,官署門口時不時就能撿到庶民偷偷送來的瓜果蔬菜、雞鴨鵝蛋,一天三次對著供奉家中的長生牌上香。終於,一腔誠心終於感動上天,他們的郡守蘇醒了,為安撫人心還強撐著病體見了署吏,安排好官署事宜,河尹上下歡慶。
徐解蘇醒後,病情好得很快。
每天都要架著稀奇古怪的木拐在外晃一晃,朝城門方向張望不停。庶民不知道郡守在等什,直到一旬後,天海又來信使。
信使看著徐解的麵色,拱了拱手。
“徐郡守可是在此等著在下?”
天海信使是喬裝打扮混入河尹境內的,徐解這邊完全沒收到消息,猝不及防被堵了個正著。徐解麵不改色,陰陽怪氣:“徐某一不會占卜算卦,二不知天命天時,如何知道信使還會玩一出‘白衣渡江’……”
信使沒有因為徐解的譏嘲而不悅,隻是笑著告知一個噩耗:“徐郡守不要誤會,某這次來沒有旁的意思,是為了送訃聞的。”
徐解心下眉頭一跳:“訃聞?”
“此前徐郡守不是昏迷不醒,委派族老前去天海?不湊巧,那位徐老先生年事已高啊,舟車勞頓,一病不起,竟是藥石罔效,深夜高熱歿了。主公命在下,務必將消息當麵告知徐郡守,還請您——節哀順變。”
信使在“當麵”二字咬重了讀音。
徐解對此也有心理準備,那名族老本身就不聽話,幾次三番親近天海背刺他,派出去也是他借刀殺人。隻是沒想到吳賢說殺就殺,如今又派人威脅,倒是讓徐解意外。
如今的吳公——
倒有多年前的風範了。
徐解畢竟是縱橫商場的老油條,什場麵沒見過,麵對信使的威逼,他也沒露出一點破綻:“唉,深夜高熱?一算年紀,族叔也是一把年紀的老人,歿了也算喜喪。”
扭頭命令身側的親衛去族中報喪,族老也算為徐氏鞠躬盡瘁,對他後人的撫恤要給到位,吩咐完又邀請信使入內歇息。信使卻不肯挪步子,笑道:“小坐就不用了,主公怕路上有不長眼的毛賊,特地命了數千精銳護送在下。忙完了,還要回去複命呢。”
徐解心下咯,握緊木杖。
這廝還真搞“白衣渡江”那一套啊!
數千精銳全都到河尹境內了?
他正要開口應對,信使又提及吳賢邀請,還瞥著徐解不太利索的腿和手中木拐,道:“這木拐生得古怪,倒是極好用具。徐郡守用它,不用下人攙扶便能行走自如。”
徐解笑容略顯勉強。
“哦,這是舍弟送來的。”
據說是根據沈君那副木杖一比一做的。
徐解正想著如何拖延時間,或者豁出去將眼前信使宰了。河尹郡內有數千吳賢兵馬又如何?他從沈君手中接過河尹的時候,河尹便有了全民皆兵的計劃。每年農事不忙的時候,官署便會暗中組織各個村落演習武鬥。久而久之,不少村落將武鬥演習變成村落解決恩怨的場合。平時有什矛盾都攢著到這個活動解決,極大促進境內和平安穩。
村落械鬥案子大幅度降低。
這數千精銳敢動手,治下庶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