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下一個坑吧?如何控製種子數量?
又有墨者托腮:“這樣,糧種肯定不能直接撒土上,要事先挖距離等同的坑?”
有人反駁:“還要先挖坑?”
這幹多耗費體力精力?能偷懶嗎?
有墨者抓抓頭發:“可以做個類似箭錐的器具用以挖坑。農人隻需拿著器具,在土一戳一個坑,一戳一個坑?不對,這樣還不如用鋤頭鑿。不如將箭錐做成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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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雙手環胸,刻薄冷嘲:“一排幾個?你脖子上的玩意兒還是人腦?一個箭錐都不易入土,更別說一排好幾個!尋常人哪有這大力氣?有這個吃奶的勁兒,輪著鋤頭都能挖開一排的坑了,什歪點子!”
被嘲諷的氣紅了臉:“你——”
顯然沒人關心她被攻擊,坐在她旁邊的同門師姐喃喃道:“其實箭錐也行的,一事不煩二主,要不把箭錐也按到播種的器具頭上?隻是一排的箭錐確實需要大力氣。”
當代表跟沈棠對話的女人掀掀眼皮。
“你們眼睛就光盯著一排了?”
見她眼神不屑,腦子想著“一排箭錐可行性”的墨者瞬間就炸了,他們無法接受這種輕蔑的眼神。當即有人跳腳道:“你這眼神什意思?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
聲音尖銳得破聲,眼瞅著要擼袖子。
沈棠三個傻眼,這火藥味哪兒來的啊?
她小聲開口:“和氣交流——”
墨者的注意力不在她的身上,聽不到!
即便聽到了也選擇性無視,因為這關乎著他們墨者的尊嚴!對此,堅決零容忍!
女人冷笑著從懷中摸出一個圓形墊片,起身傲然道:“一排箭錐為何要平著分?為為何不能分別綴於圓盤之上?圓盤滾過,一次不是隻有一隻箭錐入土?你服不服?”
爭吵的墨者瞬間臉黑。
半晌憋不出一個字,氣得一屁股坐下。女人哼了聲,也跟著坐下,但姿態卻驕傲得仿佛打了大勝仗的將軍,周遭墨者無不佩服。她的思路很好,確實能漂亮解決問題。
北啾又提供其他思路:“師叔,我以為也不用糾結箭錐挖坑,其實可以直接開溝,在器具上安個能開溝的刀子。圓盤這個點子也能繼續用著。在圓盤之上,等距離開槽,讓種子從槽中流出。圓盤從溝上滾過,種子不就全部落於溝中?土壤埋上即可!”
女人沒想到北啾還會拆台。
提出箭錐想法的墨者更是不爽。
“不對不對——”
一時間,營帳嘰嘰喳喳,火藥十足。
“這個應該聽我的!”
“分明是我的想法更適合當下!”
“什腦子,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
“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哼,鬥了半輩子,你羨慕我能有‘氣’?我跟你說,這點子我肯定能化出來!”
“誰羨慕了?誰沒氣還能活著?”
“收割!收割!”
“你那個收割器具的點子別提了,這是割作物嗎?一刀子下去田不剩活人!”
誰都沒發現沈棠三人不知何時已經挪到帳外,帳內的墨者從交流到互噴,再進化到擼袖動手。一個個爭得臉紅脖子粗,一邊吵,一邊噴,一邊以理服人,以力服人。
沈棠這個罪魁禍首滿臉的驚嚇。
她雙手捂著頭,顧池雙手捂著耳。
“墨者,這凶的嗎?”
沈棠小心探出腦袋,往內張望。
眼尖看到不知誰亮出了“非攻”!“非攻”啊!這是半點兒不尊重“非攻”名字。
顧池道:“嘴上能罵,內心更吵。”
光是這一遭就讓他萌生日後避著墨者走的念頭了,五十六人的戰鬥力連主公都望塵莫及。特別是看似斯斯文文跟兔子一樣的北啾,宛若一根混進螢火蟲大軍的蠟燭!
雲元謀那廝知道嗎?
沈棠心有戚戚,旋即又苦惱了。
“我還有好多大餅沒畫呢。”
顧池和康時同時投來驚悚的目光。
“例如?”
沈棠語速飛快:“這些器具不能都往下操作啊,還能換個思路往上!若是普通人的力氣,扛一根一人粗的木頭根本扛不起來,但將挖掘機改改,是不是可以吊起來?”
反正都是畫餅為什不能往大了畫?
見二人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