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殘念,但百年之間也在不斷汲取天地之力,百年積蓄鎮壓一次二十等徹侯,還是有心對付無心,自然沒失手的可能。
老者聞言更是破防,破口大罵!
最後罵累了,竟是懶得再罵。
因為他發現自己的修為已經被散去大半,流逝速度越來越快,再無回天之力!
半個時辰之後,即墨昱收回手。
老者已經被榨得一滴不剩。
抱元守一的即墨秋身子一歪,倒向祭台,即墨昱抬手將他扶住,老者見此再一次破口大罵:“媽的,即墨昱你找的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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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醍醐灌頂】整個過程都要清醒!
即墨秋昏迷,自個兒修為白費了!
這讓老者有一種強盜搶走他一輩子的積蓄,沒拿去揮霍也沒拿去創業,而是當著他的麵將積蓄全部燒了的既視感。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暴怒之後,又幸災樂禍。
“哈哈哈哈,你徒弟也廢了!”
這叫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即墨昱並沒有讓他囂張太久。
“少白他是大祭司,修行的是神力,又沐浴過神光,跟你這種凡夫俗子可不一樣。現在隻是吃太撐了,睡著了而已。”
老者的狂笑被迫戛然而止。
即墨昱眉眼露出疲憊,抬手捏訣。
下一瞬,老者發現自己又能掌控身軀了,筋脈盡碎,丹府位置空空如也,強烈的虛軟蔓延至四肢百骸。他抬起手給近在咫尺的即墨秋一巴掌,明明施展全力,結果連一道紅印都沒留下。這一刻,他深切意識到,曾經能移山填海的能力,真的離他而去了。
他大叫著雙手掐住即墨秋的脖子。
隻是任憑他如何用力都沒將對方脖子掐斷,甚至連掌心下的脖頸也未收縮多少。
即墨昱回到自己的身體。
拿著拐杖,一步步邁上祭壇,冷眼看著短短幾個呼吸就蒼老得不像樣的老者,道:“不要浪費力氣了,留著體力等死吧。”
老者看到罪魁禍首,想衝過去殺人。
但他的身軀不足以支撐他這做。
“為什!為什如此!”
這是老者最想問的問題。
即墨昱看著生機寥寥的老者,緩慢彎腰坐下來:“你們之中有人勾結眾神會。”
老者肩膀猛地一顫。
抬眼死死看著即墨昱。
即墨昱淡聲道:“所以,是誰?”
身軀前傾,雙目死死盯著老者,用不容辯駁的聲音篤定道:“這多年了,你真當老朽什都沒查到嗎?真無你的手筆?”
老者粗喘著氣避開了眼。
“五位大祭司的死,公西一族上下的死,乃至我大哥的死……當真沒有貓膩嗎?”即墨昱聲音蒼老,卻能穿透老者的耳膜,清晰傳入對方腦海,“報仇,有何不可?”
好一會兒,老者回答:“沒有!”
頂多一個知情不報!
他隻是沒想到結果會如此!
即墨昱道:“你選個體麵死法吧,不管是筋脈盡斷而亡還是衰老而亡,對於曾經踏上武道巔峰的你而言,都有些不體麵。”
老者的呼吸喘得更粗更重。
最後又慢慢減緩。
一直維持著那個姿勢。
方衍三人這才小心翼翼上來。
“死了?”
方衍伸出手指探對方頸部。
即墨昱:“竟是氣死的,何必呢?”
方衍和林四叔:“……”
他們將老者的屍體放平到一邊。
方衍又給即墨昱把脈。
林四叔湊上前:“你現在怎樣了?”
摸到絕脈的方衍輕輕搖頭。
即墨昱倒是看得開,他本來就是強弩之末,即便有大祭司殘念相助,控製一具二十等徹侯的身體,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為了萬無一失,他狠心燃燒最後一點兒生機。
“老朽怕是等不到少白醒來了……”即墨昱靠著林四叔,勉強借力坐著,不舍的目光始終落在即墨秋身上,“待他醒來,勞煩你們帶著他離開啟國,走得越遠越好。”
別看林四叔一直念叨即墨昱怎這能活,真到了這一刻,也露出悲戚之色,許諾道:“君子一諾千金,當年答應你的,拚了這條命也會完成。你不用記掛少白了。”
即墨昱的聲音很輕很虛,似乎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