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像話?僚屬是一個比一個坑的!
其他官員996,她是996*3,偶爾007*3。
正常人早崩潰了。
殿下忙碌多年居然沒發現哪不對?
沈棠張了張嘴,發現無法反駁。
“不是,可是我……”
她可是了半天也沒可是個所以然。
即墨秋這邊話鋒一轉,突然問魏樓奇怪問題:“你養過貓嗎?倘若用貓譬喻,殿下就是養貓人,公西一族是家貓,公西一族之外的人是家貓以外的貓。自家散養的貓在外惹了解決不了的麻煩,希望主人去幫忙,隻要不是涉及底線,請求一般都不會被拒絕。”
要是這解釋就好懂了。
素商打不過褚曜的狗,總找祈善撐腰。
祈善是來者不拒,超級享受被素商親近依賴的感覺。要是哪天素商從外頭領回一群饑腸轆轆的可憐小夥伴,他絕對會用最好的貓飯熱情招待,恨不得將貓貓喂胖再放走。
他的貓,他來寵,區區N隻!
對貓而言,祈善就是心軟的神。
不過沈棠認為他就是鏟屎的。
所以——
鏟屎官+心軟的神=鏟屎神???
即墨秋望著表情空白、雙目無神的魏樓,說的話有些殘忍,也不得不說:“魏樓前輩的擔心合情合理,站在你的角度完全無錯。‘神’是對未知存在的代稱,可以是凡人心中兼愛世人的聖人,也可以視芸芸眾生於無物的旁觀者。‘神’或許真的存在,也可能是人們口口相傳演化出來、寄托希望的化身。對於‘神’的定義,魏樓前輩此前認知過於狹隘。”
貓不知道靠近自己的陌生人是心軟的救贖,還是性情暴虐會虐貓的牛鬼。對未知報以警惕和忌憚,這是物競天擇下的生存本能。不管是季孫國主,還是魏樓,二人都沒有錯。
他們隻是認知不同。
“殿下如今所做一切,與你當年擔心的,可有吻合之處?”即墨秋發出靈魂拷問。
廢墟之上,囚牢之中。
魏樓的時間似乎被定格在某一瞬。
血色盡褪,抹上一層厚重灰白。
就在魏城擔心叔父會氣血攻心仙逝的時候,魏樓捂著胸口吐出一大灘殷紅的血。他雙手捂臉,似有水漬順著指縫往手背淌。初見麵的傲慢蕩然無存,頹敗衰敝之氣盡顯。
哪怕魏樓知道這隻是即墨秋猜測,而非季孫主上當年真正的動機,但他仍不由自主希望如此。這一幕將沈棠看得一愣一愣的。
不是,隨便給了個台階就下了?
說好的老頑固呢?
即墨秋仍在兢兢業業恪守大祭司職責。
“你可以對神有偏見,但不能對殿下也有偏見。用臣子擇主的嚴苛條件要求她,她這位主君也做得足夠合格。她沒濫用能力對爾等大加幹涉,她現在與你一樣皆為凡人。試問,若你們設身處地可能做到?假使你們去一處與世隔絕、民風未開的窮鄉僻壤,你們會退下華服錦緞,穿粗布麻衣,與農人一起農耕經營,帶他們脫貧致富,而不是用自身實力,強行幹涉大局因果?有二十等徹侯的實力,很輕易就能改寫普通人的命運。”
若他莫名多出的記憶沒騙他,殿下這種存在很怕入世渡劫,成功率無限接近零。為了愛貓,啊不,為了公西一族的小人兒,她真的很拚啊。誰能說殿下不是個很好的人呢?
魏樓的崩潰僅持續了幾息。
當他神色漠然放下雙手,情緒恢複如常。
“你倒是忠心護她。”
即墨秋:“主辱臣死,臣子護主,以侍奉神靈為一切的大祭司,自然也是同理。”
魏樓:“……”
即墨秋一個“主辱臣死”又戳他痛腳了,隻是這回沒力氣破防:“時光倥傯,不曾想百餘年後能聽到這些,不管真相是什,一切都太遲。至於偏見,老夫暫且收回。”
“收回偏見?哦,我是不是還要對你感恩戴德?”沈棠被他這話一逗,莫名其妙就發笑了,“其實,我也有疑問。你既然對神鬼之說如此忌憚,為何又與眾神會合作?”
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除了眾神會,還有永生教。
這又作何解釋?
“邪……你和神棍還是有區別的。”
魏樓險些又脫口而出“邪神”二字。
他沒信心神,但有信心將神棍一鍋端,卻沒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