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就殺青了,西南那邊的好戲如何唱?”
破壞梅驚鶴的圓滿儀式不過是收利息。
沈棠這邊還有驚喜等著她呢。
隻是這份驚喜,顧池覺得崔孝不會樂意。
因為計劃將崔孝女兒崔徽也扯進來了。
顧池:“這事兒還得問問善孝。”
利用人家女兒,總要告知一聲老父親。
沈棠:“這是自然。”
她也不擔心崔孝會反對。
倒不是因為崔孝會無條件為她這個主上奉獻一切,而是沈棠沒打算利用崔徽幹別的,隻是想讓崔徽回前任夫家逛逛,看看孩子,順便跟前夫敘敘舊。崔徽這位前夫是戚國士族勢力的領頭羊,也是老牌勢力的代言人。
說得通俗一些,崔徽就是說客。
除了崔徽,沈棠還安排了一條線。
這一局不為殺人,隻為誅心。
給梅驚鶴好好上一課!
這世上除了男女,還有一種性別叫做“權勢”!“權勢”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勢,哪怕是關係再好的君臣也有離心離德的一天。梅驚鶴的主上需要的是梅驚鶴這人?
不,她需要的是能鞏固自己地位的同盟,這個人可以是梅驚鶴,也可以是其他人……
更何況——
梅驚鶴還有一個讓主君無法安寢的文士之道!她的處境跟當年的祈善可是很相似的。
一旦君臣信任危機爆發,反目不過遲早。
顧池聽著這些心聲,雞皮疙瘩直冒。言靈誠不欺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是真的!主上能跟祈元良看對眼,是因為他們本就同頻。
使者帶回吳賢的禪位詔書。
他連一口氣都沒喘勻:“幸不辱命!”
詔書的出現解決了眾人最頭疼的問題。
也不是沒人提出異議。
“為何是小公子?”
沒聽說這位小公子有哪特殊。
內廷一年到頭都有新孩子冒出頭,再加上建國之前生的,吳賢的孩子規模驚人,數量過了半百。他本人怕是連孩子的臉和名字都對不上,又怎會注意到貌不驚人的小公子?更別說禪位給他了……真要禪位,人選也是從已經成年的公子麵挑一個,實在是反常。
有人猜測:“或許是姓沈的意思。”
站在康國立場,確實更喜歡年紀小的。
這個猜測合情合理。
眾人也不再細究——國主被抓,繼任者人選還被左右,這事兒怎聽怎不光彩。
殊不知,另一個大雷將在後方引爆!
沈棠派出去的人將時間掐得正好。
趕在殘部奉命擁立小公子的消息傳來一刻鍾,監國的五公子聽到這個噩耗憤怒砸光屋內擺設的節點。此時,屋內狼藉一片,連個下腳的地兒都沒有:“公子,有大喜!”
與此同時——
擁立小公子的消息也傳到羋氏這邊。
她沉默看著猶如發怒野獸的兒子。
小聲道:“不如就認了吧。”
兒子粗喘著氣:“認了?認什?”
羋氏不忍地閉眼。
哪怕這個兒子以往裝得再無害,她也從他剛才的表現看出不加掩飾的野心欲望:“認了這條命吧!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有些東西注定就不是咱們的,爭取了也無用的!先王後和兩位公子出身好,要什沒有,最後還不是走到那個下場?你去爭那個作甚?”
兒子低聲憤怒:“不爭,我們娘倆的下場連那三個蠢貨都不如!我們死得會比他們更慘!兒子就是不甘心,憑什要認命啊!有些事,祖父做得,父親做得,兒亦做得!”
他的話讓羋氏心驚肉跳。
忙不迭捂住他這張大逆不道的嘴。
驚慌道:“你瘋了!”
兒子拂開羋氏的手,眼底泛起失望。
“阿娘,你要是還當我是兒子,幫我!”
羋氏心痛道:“幫你?你知道你要做什嗎?如今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是你幼弟,即便沒有他,你還有其他幾個成年兄弟,你拿什跟他們爭?爭了又有什用啊!如今的高國,即便爭到手,你拿什對抗康國?”
兒子眼底泛起鋒利。
“有用!即便亡國身死,兒子也是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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