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啊。”

賀述道：“是價格。”

“用賀信家書將她騙來。”

大宗早些年曾經營規模不小的茶葉生意，盡管隻是族中進項之一，卻有茶田數萬畝，佃農難以計數。他所在這一支分出來之後，也分了點家產。賀述接管了家族，曾認真了解大宗這部分的經驗，發現分支賬目不對。

問的問題太冒犯了。

準確來說是偽裝了賀信的家書。

不將世家打壓下去，康國發展不起來。

“沈君可曾聽聞‘淫夢戲猴局’？”

沈棠也是後腳得到的消息，驀地扭頭看向祈善。不怪她反應大，掐指算算腳程，賀氏一家不可能是近幾日去接的，大概率在上南之戰開打前後。祈善的回答也印證她的猜測：“確信敵人是賀不作，我便安排人去接。”

歸還茶田，歸還銀兩。

崔孝的情況也有點類似，渴望被人關注，渴望被人認可，更渴望被主上接納。沈棠給予他的信任與安全感是吳賢不曾給予的。

沈棠神采飛揚道：“除此之外，賀述還有其他用途。他這個文士之道有太多能研究的地方……將作監要是能將其利用，人為製造類似的物件……元良，你可有想過這個？”

她一看賀信的眼睛就知道他老實本分，絕對是加班加點還無怨言的天選打工人！

亂世之下，世家對出嫁女的要求一向不高——婚前有藍顏知己無妨，婚後沒有就行；踏進夫家大門的時候，肚子別有外人的骨血。

幽幽道：“沈君還真不是個討喜的人。”

賀信似乎才反應過來，有些無措。

因此，沈棠拒絕賀述甩來的屎盆子。

祈善道：“主上招攬你呢。”

語氣有些酸溜溜的。

祈善自然想不到這些，他甚至不知道天雷有什能利用的，用它們去轟炸敵人？

五個字成功讓沈棠沉默。

沈棠撇嘴：“破防了就耍賴。”

兄弟倆可以輪流加班加點。

“他們能輕易給予你想要的安全感。”

惡謀也是有底線的。

莫說是康國建立之後了，即便是康國建立前的歲月，沈棠也極少直白招攬誰。從她進入營帳到現在，跟賀信交談兩三句，她就決定招攬對方，賀述知道了還不吐血。

聽著似乎沒什問題。

沈棠笑道：“賀好古跟賀不作，短時間別想分開行動。即便我答應揭過此事，上南各家殘餘願意善罷甘休？想平息此事，‘賀述’對外不是死了，就是下落不明。招攬一個賀信，相當於白嫖一個賀述……不用發俸祿！”

“性價比？”

仔細斟酌每個字，怎信息量這大？

聽語氣恨不得將人生吞活剝！

開玩笑，要是沈棠認可了賀述這話，不僅是默認賀述的未來歸屬，同時也替賀述背下屠殺上南郡世家的黑鍋。隻要背下這黑鍋，沈棠再想開疆拓土，那些勢力的世家將會是反抗最激烈的群體。世家這個群體有著一定軟弱性，會為了利益彎下膝蓋，但被觸及利益的時候，他們也會爆發出恐怖的破壞力。

他道：“大哥說不想跟你說話了。”

祈善一副自己被冤枉的表情。

祈善不知想到什，嘴角微抽：“何止接受，世家女子婚前有一二藍顏知己是常態……同時對兩個男人動心也是正常的……”

擁有大學生一樣的清澈眼神，好騙啊。

祈善反問：“二者有區別？”

沈棠二人沒有多做停留。離開後，祈善才問：“主上為何突然要去招攬賀信？”

世家聯姻是為利益合作，婚姻不過是樞紐，聯姻夫妻感情好最好，不好也能湊合。賀述兄弟這個情況，女方願意接納，同時對兩個男人心動還相處融洽，賀氏不該為此感激？

沈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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