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卻空蕩一片,毫無文氣/武氣蹤跡。
跟著有什東西掉在地上。
不僅如此,丹府附近經脈多有破損。
他剛想開口,屋外傳來剛才的稚嫩女聲:“醒來就不要亂動,要是剛接好的骨頭紮進內髒,你隻能怪自己倒黴,死了也是白死。我可沒有這份耐心救你第二回,懂嗎?”
不用一下還真不知道自己多了個外號,一想到猴子渾身是毛,而自己卻成了禿子,內心更是幽怨。青年大駭:“你不是武者?”
“既來之,則安之。”
他隱約聽到身邊有人在說話。
青年蹙眉,不知沈棠有什打算。
沈棠道:【他有一個至交好友,死在他眼前了。我不止一次想,若那人能不死的話,元良的脾氣肯定不會像如今這暴躁。你的出場方式跟他有點莞莞類卿的地方,恰好你也有一個重傷瀕死的至交好友,所以我肯救。】
沈棠哂笑,陰陽怪氣道:“我既是北地猴精,那就不是人。你管我們猴子是武膽武者還是文心文士。你東海龍王呢,管這寬!”
還未逃兩步就被對方抓住後領。
又過了好一會兒,他聽到有什東西涮洗的動靜,偶爾還夾雜著一兩聲家畜的哼唧聲音。伴隨著板刷時而快時而慢的節奏,他終於積攢足夠力氣睜開眼——因為有一隻眼睛腫脹厲害,視物模糊,隻能靠另外一隻眼睛看東西——入眼便是一個破了洞的民宅屋頂。
麵對青年眼中疑惑,沈棠道:“實不相瞞,我是家跑出來創業的,打算拚一番事業再衣錦還鄉。白手起家光靠一人不行!你已經將命賣給了我,而你這位朋友這個情況也無路可去,待他養好傷,不如也留下來幫我。多的不敢說,有我一口肉吃,有他一口湯喝!”
待衙役離開,人群又恢複了正常。
青年識趣不再繼續問下去,提及白日之事。他可還記得子寬被人當做偷兒差點打死。其他人被逼上絕路或許有可能,但絕對不包括子寬。對於這事兒,偷兒也歎氣。
青年將一直溫著的米粥端了過來。
偷兒躺在血泊之中,肢體呈現怪異的扭曲姿勢,露在外麵的肌膚全是黑紫傷痕,幾乎看不出原來顏色。看偷兒胸口起伏微弱的模樣,儼然出氣多、進氣少,活不多久了。
“此事說來話長,你好好修養,回頭細細跟你說。”青年心中隻剩慶幸,他跟北地猴精蹲在路邊找小偷的時候,聽路人說前麵有熱鬧,有人打小偷。不曾想會看到熟人。
她頭也不抬道:“不多陪陪你朋友?”
二人走了大半條街,熱鬧早就散去。
難道他無意識說出了心聲?
沈棠道:“讀心言靈是個好東西。”
身體被一股向後巨力拉得踉蹌倒退,重重甩在地上,幾塊碎銀從懷中散了出去。絡腮胡大漢見狀,眸光迸發凶光:“好一個下賤玩意兒,偷東西偷到你爺爺頭上?呸,今兒不將你打死,還當老子這多年道上白混了!”
沈棠道:“無晦當年也受過這種委屈。”
沈棠幽幽地道:“所以,你就認定我是北地猴精了?你怎不喊我齊天大聖呢?”
偷兒饑腸轆轆卻不急著進食。
青年心中大駭。
青年眸中迸發驚喜:【多謝!】
說罷就是沙包大的拳頭雨點般落下。
沈棠話鋒一轉:“而且,你有句話說錯了——我能理解,不僅能理解還能憐惜。”
視線在青年和偷兒身上轉了幾個來回,嘖道:【可惜來得晚了一些,他要死了。】
他從沈棠手中接過木刷,山豬郎愜意躺在地上,時不時還要哼唧兩聲,享受得很。
她靈光一閃!
這事兒,她會啊。
當即就跟掌櫃說自己有秘方。
不過這是獨門秘法,概不外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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