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居然榜上無名。我倆自打入了主上帳下,一直矛盾不斷。他仗著那頭灰發,總在主上麵前擺老東西的譜兒。主上尊老愛幼,每回都順著他,壓我一頭。如今他輸了個徹底,是我拔得頭籌!”
一朝翻身把歌唱!
賀述聽了無語:“就這?”
隻是壓過褚無晦一頭就讓他這開心?
自己認識的祈善可不是這樣的。
正常情況下,不該是弄死褚無晦嗎?
祈善反問:“這還不夠?”
賀述:“……”
“上南郡這邊情況穩定,再過一陣子,我要去跟主上會合。你最好也別留在上南,收拾收拾,讓好古帶著你夫人和孩子一起啟程。”賀述殺了太多上南郡世家豪強,這段時間就遭到密集報複,隻是刺殺沒一次成功。若不跟著他離開,再留下來就說不準了。
賀述道:“嗯。”
祈善還想吩咐什,剛走一步身體就開始搖晃,雙手撐桌案才沒摔倒,熟悉的虛弱感覺再度上湧。賀述用手背貼他額頭,一片滾燙。
“怎又複熱了?我去喊杏林醫士。”
祈善就算要病逝也不能死在這。
“不用,我知道病灶在哪。”祈善阻攔賀述起身的動作,說話間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不用理會它,再過十天半月就好。”
杏林醫士查不出、治不好是正常的。
因為這根本不是普通的病,而是康季壽這個瘟神功力太狠了,餘波也掃到了自己。這也是杏林醫士開的藥明明不算苦,自己喝了卻感覺苦得靈魂升天的主因,完全是替主上受罪。一想到主上比自己還要倒黴,怒氣更盛!
康季壽何時能圓滿他那個破文士之道!主上差點被魚刺送走,自己也連帶著滑下河堤,差點兒被溺死,那感覺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賀述:“……”
前線大營,主帳。
沈棠正在一心二用。
一邊處理政務,一邊將心神放子虛視角。
同為夏季,中央大陸境內的溫度明顯比西北這邊高很多,空氣雖無西南那邊的潮濕悶熱,但也沒有西北這邊高燥幹爽。萬無雲,唯有清風吹拂,帶來絲絲縷縷的清涼。
深山河邊,屍橫遍地。
“何方小賊……敢截殺王庭命官?”
渾身浴血的絡腮胡男子正跪在鋪滿尖銳碎石的地上,前胸後背手臂皆有深可見骨、血肉倒翻的傷口。從傷口形狀來看,皆為刀傷。
被他叱罵的禿頭女子坐在兩具堆疊的屍體背上,神色漠然擦拭劍鋒,聞言連眉頭都不抬一下:“王庭命官?是什保命符嗎?”
說完,一眾遊俠裝扮的賊子哄笑不止。
刺耳的笑聲讓男人心中懼意更深。
“你也不怕——”
“你都不怕,我怕什?”
女子的反問將男人的話嗆了回去。
正是這一句讓男子瞳孔震顫,流露出明顯的懼色。他極力想要掩飾,女子卻懶得聽他狡辯,劍鋒挑起他下頜:“說罷,信物在哪。你乖乖配合,好歹還能留個全屍。”
若非無人擅長刑訊,才不浪費這時間。
男人聞言卻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咬死了不肯說。不說還有活路,說了立馬見閻王。
沈·子虛·棠口中發出哂笑。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敬酒不吃吃罰酒,體麵的死法不肯要,那隻能上點手段了。她一把抓起男人發髻,將人拖到水邊。男人起初不解,下一秒一股巨力從頭頂傳來,整個腦袋都被按進水中。
液體湧入鼻腔的滋味不好受。
他感覺肺部要炸的時候,腦袋被扯出來。
剛呼吸一口氣,又被暴力摁了回去。
來來回回二十多次,男人力氣被耗盡,看禿頭女子的眼神隻剩下了恐懼。沈·子虛·棠唇角噙著冷笑:“我可以殺了你,我也可以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慢慢玩兒!”
怎不識相一些?
她看著是耐心很多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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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1號考科三,教練讓10一天去練車,做最後準備……但那天是端午節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