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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疑惑都有了解答。
寥謙低喃:“確實是狗東西。”
他抓著這封信去求見沈棠。
“沈縣丞可知,那人去了何處?”
沈·烏有·棠埋頭處理公文:“還不是知道的時機,待時機成熟,你自會知道。”
寥謙隻得作罷。
人海茫茫,主上不說他也沒辦法。
他每天按部就班,該上值上值,該修煉修煉。看著五分二厘借貸搞來的天價糧種種到了地——他很不理解,眼看都要入冬了,確定是水稻播種季節?其他人也有同樣疑問,隻是礙於沈棠一貫的鐵血手段不敢言罷了。
這批糧種打水漂了,就知道教訓了。官府隻要按時發月俸,他們哪管三七二十一?
一個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寥謙畢竟是崔氏花了精力培養的年輕心腹,原先預備給長子崔熊留著用的,能力方麵自然拿得出手。他對外界情報格外敏銳,即便身處鳥不拉屎的貧困地區,也隱約嗅到一點兒怪異的氛圍——外界這幾個月,發生了大事?
“二郎君近日可有收到族內消息?”
他轉頭向崔麋打聽消息。
崔麋斜眼過來:“想打聽什?”
寥謙道:“隻是覺得最近很奇怪。”
似乎很少在聽到世家的消息了。
以前坊市經常會傳誰家郎君如何文采風流、天賦異稟,或者哪家女君天姿國色、風采過人,再不就是哪家風光無限、誰誰誰在哪家擺的曲水流觴宴大放異彩……甚至還有各家子弟的桃色緋聞。庶民對這些橋段挺感興趣。
最近一陣子,清冷得過分了。
崔麋還以為他要問什呢。
往後一仰,雙手曲肘圈住秋千麻繩,吃著點心,隨口回答道:“都自顧不暇了。”
“自顧不暇?”
崔麋道:“各家現在跟鬥雞眼一樣。”
“鬥雞眼?”
崔麋道:“是啊,原先還能相安無事的各家,不知道怎,突然一個個都看對方不順眼,朝堂上下鬥得雞飛狗跳,每天都能上演新的花活。烏煙瘴氣的,想想就熱鬧。”
“怎會如此?”
崔麋吸溜一口蛋羹。
“聽我大哥在家書的意思,似乎是各家丟了什東西,很要命的東西。一個個懷疑是對家安插在自家眼線偷的,一邊戰戰兢兢,一邊疑神疑鬼。哪還有心情搞麵子?”
“丟了東西?”
崔麋猜測:“世家,試問有幾個屁股幹淨的?估摸著,這些東西能讓他們沾屎的屁股蛋翹著展露人前。誰也丟不起這個人啊!”
寥謙:“……”
他隻想知道這些要命東西怎丟的。
又是誰偷的!
崔麋道:“我哥說可能是國主的手筆。”
寥謙知道這不可能。
國主要是有這掌控能力,也不至於跟世家明爭暗鬥多年,推行個新政都舉步維艱。真要是她,她隻需要將東西亮出來,便能讓世家乖乖聽話,何必等到現在,弄得人心惶惶呢?崔麋道:“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東西真的丟了,還是真不知鬼不覺丟的,而國主也確實在這段時間收攏不少權柄,她嫌疑最大。”
崔麋最近也有些愁。
兄長寄來的家書內容從一開始都是問自己過得好不好,慢慢變成跟自己問策,詢問自己如何跟女子相處,未婚妻愈發被國主器重,該如何是好。未婚妻盛寵便意味著原先心腹梅夢被分走了恩寵,會不會招來後者針對啊?
崔麋:“……”
寥謙擔心道:“對我們會有影響?”
“屁點大地方,給大人物當棋子都不夠!與其擔心上麵的鬥爭會影響咱們,還不如想想這個時節種的水稻,來年會不會饑荒……”
寥謙深以為然:“二郎君說得對。”
與此同時——
早早換上毛茸茸冬裝的沈棠拍著桌子道:“再重複一遍,這幾人是幾個意思?倒反天罡了,想要用這幾個人白白用我幾十萬的蛔蟲藥?搞雞毛,就送來這幾個人?”
“他們不是買藥錢……”
沈棠掀完桌子,揚長而去。
起居郎等人兩條腿輪得飛起才趕上。
“是獻給您的年禮。”
沈棠隻關心一件事情:“年禮?他們也知道要過年了啊!不知道不能欠債過年嗎?蛔蟲藥的錢給結算了嗎?不結算,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