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與院長也是低頭不見抬頭見,想想那副畫麵也有些壓力。
軍醫咂摸一下嘴:“你也不省心。”
當年還在學院的時候就很讓夫子頭疼。
李完卸下形象負擔,笑得有些尷尬。
軍醫沒僭越追問是什“機緣”,二人默契一致追憶學院時期的點點滴滴,說著說著就提到以前幹群架的事。人生能有這多值得回憶的趣事,一旁趙葳聽得心神向往。
隻是——
沒看出來李完女君也曾少年意氣。
組織幹群架都這多回。
不僅跟同級幹架,還跟高一級的幹架。
典型的——放學別跑,約個地點定輸贏。
說著說著,軍醫笑得前仰後合。
“記得君全當年極少吃虧,少有的兩次還是犯在了同一個人手,我記得那位學姐姓苗來著,叫什敏來著……當時胳膊差點兒被她扭斷,第二日射藝考核拿了丁下。”
李完撇嘴糾正:“苗訥,苗希敏。”
最重要的是:“補考拿了丙中。”
雖然成績不是很好看,但至少合格了。
倒是那個苗訥——
李完想起很久之前聽說的一則傳聞。
“苗希敏好像退學肄業了?”
軍醫知道這事兒:“據說受了情傷。”
李完聽聞,嗤之以鼻:“她那時也是十七八的年紀吧?果然腦子不是很好使,為了一個上不得台麵的男人肄業退學,不知所謂。”
天大的問題也不能拿自己前程當祭品。
更何況,那隻是一個男人。
還是一個蒙騙她的虛偽男人。
李完本想跟苗訥在官場一較高低,自己在書院輸她一頭不礙事,入仕之後肯定能扳回一城。誰曾想到處打聽也打聽不到此人動向。
這個消息還是從夫子那邊知道的。
李完內心不知該唾棄,還是該惋惜。
軍醫道:“或許有其他苦衷。”
李完眉眼柔和些許:“或許吧,隻是可惜,少了一個勁敵,否則的話,以她……”
說來有點兒離譜。
李完的文士之道是第一次跟苗訥幹架落敗後,意外來的。她以為第二次就能扳回,結果從對方身上也嗅到了類似同類的氣息。苗訥笑吟吟將她手反扭後背,湊近她低語。
【小學妹,明兒個有射藝月考是吧?】
【我聽說你射藝這門不是很理想?】
李完聽完,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
厲聲道:【你想做甚?】
苗訥將她手扭了。
這人奸詐,下手有分寸。
她倒沒有廢掉她的手臂,而是讓她胳膊扭傷靜養十天半月,無法徹底發力。射藝本就是李完弱項,那次直接掛科,補考才擦著及格線通關,氣得李完幾個月沒有緩過來。
李完想養精蓄銳再報仇。
結果苗訥不見蹤影,肄業退學了。
趙葳終於找到能插的話題。
“苗希敏?她之前回來好一陣子了,據我所知,似乎拜了吏部尚書欒公義門下?”
李完精神一振:“當真?”
“自然是真的。”
這不算一個秘密。
李完心下盤算欒尚書跟祈中書的關係,並未聽說二人關係不和,日後能打聽打聽。
三人小坐了一炷香功夫,帳外傳來腳步聲。起初還以為是武卒巡邏,但很快就發現腳步是衝這來的,趙葳起身去看:“錢將軍?”
錢邕滿麵春色。
跟趙葳隨便打了招呼,徑直去找李完。
李完也認出錢邕,起身行禮。
錢邕笑擺手:“不必多禮,女君此次可是立了大功,老錢謝你都來不及呢。”
還是他聰明——
一看風向不對就先帶兵來這了。
回頭開戰,自然是要速戰速決,調兵也是遵從就近原則,這份軍功還不是他獨吞?
|ω`)
哎,昨天晚上一直做噩夢,夢到出車禍,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