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火熱,兵部也挺缺人的。檀渟的家傳言靈又能在陣前發揮目前獨一無二的效果,絕對是兵部炙手可熱的人才,以先登的脾氣也不會抗拒檀渟,應該是檀渟融入康國最理想的緩衝渠道。沈棠更中意兵部一些。
祈善道:【您不知道?】
沈棠莫名其妙反問:【知道什?】
祈善神色古怪。
【檀夢淵厭戰啊,修的還是不爭之道。】
讓檀渟去兵部也沒什大毛病,但指望他會熱愛這份工作就難了,要不是因為厭戰情緒,他也沒辦法將家傳言靈修習得這好。
沈棠:【……】
她半晌憋出一個【6】字。
沈棠撓撓頭:【這怎看得出來啊?此前公西仇知道我招攬檀夢淵,他還說這人氣息惹人厭惡,讓他很不喜歡來著,由此可見檀夢淵確實用特殊言靈壓製公西仇發揮。】
那時候可是在戰場啊。
檀渟出現在戰場,然後他厭戰?
祈善道:【這又不衝突。】
文心文士本來就是一個極度矛盾又能邏輯自洽的群體,檀渟不過是其中典型例子。
沈棠:【……】
祈善這考慮也是有理由的。
【檀夢淵的心境還未徹底圓滿,讓他在兵部待著不是很安全,在禮部這種地方待著就行,既不影響大局,也能讓他慢慢適應。】
沈棠認真考慮幾分:【也行。】
不過——
她又想起來一事:【禮部尚書還是公肅在兼管,你確定這倆碰上了,你有活路?】
秦禮跟祈善雖然和解了,但能給祈善落井下石的話,他是一點兒不會放過。禦史台踩祈善的時候,秦禮也不輕不重補了幾回刀。準確來說是祈善的仇家們仿佛心有靈犀,輪流補刀。這次秦禮,下次就是薑勝、荀貞……
康國朝廷表麵和諧有一半要歸功祈善。
他一人就拉了三四成仇恨。
偶爾過火,沈棠都生怕他們在朝堂上拔劍幹架,私下互相套麻袋,老死不相往來。
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吵得再厲害也不影響休假一起出遊。
_(:?」∠)_
沈棠一度懷疑禦史台說祈善對秦禮言辭輕浮這事兒,就是祈善的報複手段,真有種小學雞吵架的既視感。祈善建議檀渟去禮部,這不是給公肅送【反祈元良聯盟】隊友?
祈善頓了頓,後道:【怕什?】
沈棠無奈搖頭,笑著調侃道:【嘖,日後康國的天要塌了,也有元良的嘴頂著。】
這絕對是康國最硬的玩意兒之一!
祈善:【……】
貞國一事終於在年前塵埃落定,沈棠幾乎是踩著年尾的尾巴,率兵趕回王都鳳雒。
“呼——還以為趕不上,要在半道上過年呢。”沈棠對物質沒什追求,在哪過年都行,但她不能不考慮朝臣的訴求。她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光棍,其他人可不是。
緊趕慢趕,終於趕回去了。
因為是提前抵達,沈棠特地叮囑朝臣不要興師動眾,權當做平淡無奇的一天,安安靜靜入城,別驚擾了庶民生計。鑒於檀渟身份太特殊,最後他被安排在祈善家中借宿。
祈善:“……不是,憑什?”
他的訴求被人無情無視。
入城之後,沈棠做了簡單安排就讓大家夥兒散了,該休假的休假,該準備過年的準備過年,而她作為主君還需要一一處理此前積累的政務——盡管她安排秦禮顧池幾人監國輔政,但總有一些事情是他們無法代勞的。
其中比較要緊的,全被送到陣前讓沈棠處理,還有一些不要緊的留著等之後處理。
除了這些,沈棠還要看一眼賞賜各個官員的年禮,親手寫一些吉祥字賞賜給重臣。
年尾要幹的事情還多了去了。
“哎,國主這個位置真不是人坐的。”
這些事也需要禮部參與,秦禮作為監國重臣之一,還需要跟沈棠述職交代,兩件事幹脆一並做了。看著桌上擺滿的紅紙與提筆寫得手腕疼的主上,道:“主上非常人。”
沈棠道:“也是,我大概就不是個人。”
正常牛馬根本沒她這樣的續航能力。
要知道她現在可不是開一個號,而是三開——不僅康國家大業大,其他兩個地方也有個分公司在默默經營,這些都難不倒牛馬!
沈棠提前給秦禮打了個預防針。
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