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小正太江悟鋒的情緒有些焦躁。
無論他如何大獻殷勤,珠瑪的態度卻還是一如既往,待他就如同弟弟一般,親切友愛,卻再也無法更進一步。
反倒是二姐江語詩,每天一大早就將自己關在演武廳,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而唯一在演武廳中陪伴姐姐的,竟是鍾文這個“敵人”。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每天從早關到晚,除了吃飯睡覺等生活必須的動作,其餘時刻寸步不離,如何不讓小正太感到憂心?
然而自己那位心比天高,向來不將天下男人放在眼的二姐也不知中了什邪,居然心甘情願地和鍾文混在一起,有兩天鍾文起床晚了,她居然還親自跑去催促,絲毫沒有待嫁女子的矜持可言。
這個男人,到底有什好的?
長相也就馬馬虎虎,不過是修為高一點,懂一點煉丹術而已。
為什二姐也好,珠瑪姐姐也罷,都喜歡圍著他轉?
等我再長幾歲,一定比他優秀!
小正太心理頗不平衡,每次看見鍾文,都覺得對方比從前更加惹人討厭。
……
殊不知,演武廳中的景象與江悟鋒的想象有著極大的出入。
江語詩嬌俏的臉蛋上泛著潮紅色,氣息急促,酥-胸起伏,握著長槍的右手微微顫抖著,身上的衣服早已被香汗浸透,緊緊貼在肌膚上,完美地展現出這位帝國女將曼妙玲瓏的曲線。
白色勁裝的布料遇水之後,變得略微有些透明,可以隱隱約約看見麵的粉色內衣,直教對麵的鍾文心神蕩漾,血脈僨張。
威嚴肅穆的演武大廳之中,竟然彌漫著絲絲香豔曖昧的氣息。
“堂堂伏龍帝國天才,就隻有這點水平?”
“才這一會,就不行了?”
“一門槍法,練了五天都沒學會,你是豬腦子?”
“五天了,你連我的衣角都沒擦到一下,還想打贏車輪戰?”
“再這樣下去,你就乖乖準備嫁衣罷!”
然而,鍾文的言語卻如同一根根鋼針,深深紮在江語詩心頭,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味道。
江語詩拿左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眼中透出強烈的不甘,卻罕見地沒有出言反駁。
隻因鍾文的話雖然難聽,甚至有些故意惡心她,卻是句句屬實。
時光飛逝,轉眼間,兩人已經在演武廳中一起待了將近五日時光。
在這五天,鍾文非但傳授了她一門名為《如影隨形槍》的高級靈技,還親自擔任起了陪練的角色。
而正如他所說的,即便江語詩耗盡心力,也隻是勉強將這門槍法學了個七八成,距離真正融會貫通還差得很遠。
兩人每天都要對戰數十上百次,這位天資縱橫的江家大小姐,卻根本無法對鍾文造成哪怕一丁點的威脅。
而這幾日的朝夕相處,也讓雙方對彼此的看法有了大幅改觀。
親自修煉了“如影隨形槍”,江語詩隻覺這門靈技精深奧妙,品級絕對在自己原本修煉的黃金靈技之上,見鍾文出手如此闊綽,竟然舍得將這樣珍貴的靈技傳授給自己,她的心中不禁生出絲絲漣漪。
莫非,他對我……
在外人麵前,江語詩冷若冰霜,高傲得如同鳳凰一般,其實她也不過二十多歲年紀,從來未曾有過情感經曆,麵對鍾文的慷慨相助,自然會忍不住浮想聯翩。
然而她的認知很快就被事實擊得粉碎,在與鍾文對練的過程中,她驚訝地發現,這名神奇的少年每一次出手,都會換一門靈技,刀槍拳腳,五花八門,竟是無一重複。
而他所施展的每一門靈技,皆是高妙無窮,威力絕倫,哪一種居然都不在“如影隨形槍”之下,再加上鍾文的戰鬥直覺強得離譜,即便他刻意將靈力修為壓製在了與自己同等水平的情況下,卻依舊展現出了壓倒性的優勢。
兩人之間與其說是較量,倒不如說是一場大人與孩童之間的手把手教學。
他才多大歲數,怎能學會這多靈技!
素來心高氣傲,不將天下男子放在眼中的江語詩,在麵對鍾文的時候,內心再一次湧起了深深的挫敗感,隻覺自己這個所謂的“天才”,當真是井底之蛙,貽笑大方。
美麗的女將軍對於麵前的白衣少年,也不自覺地多了一分欽佩。
殊不知鍾文內心的驚詫之情,並不稍遜。
自打江語詩在大乾邊境一戰中被鍾文俘虜,兩人之間的關係便頗為微妙,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