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後我才知道,她們這一行的口頭禪就是:
父賭母親弟讀書,剛做不久還不熟。
兄弟姐妹全靠我,生意不好要還貸。
前夫家暴還好賭,自己帶娃沒收入。
從此走上不歸路,還望大哥多照顧。
隻想賺錢還完債,然後開個美甲店。
這是她們常用的騙人伎倆,也讓我知道了人心隔肚皮,看人看行為。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李塵跟張靜也來了,李塵說道:現在對方的家屬還沒來,要是來了就更難辦了。
我現在著實有些欲哭無淚,自己種的因,這個果也要自己承擔,世界上沒有後悔藥賣。
頓了頓我說道:走吧,進去看看人家怎樣了。
來到病房的時候,受害人也醒了,警察正在做筆錄。
我看了看沒有什事,我就對李塵說道:在這等著吧,等著他的家屬過來,談談賠償問題。
李塵哭喪著臉問道:哥,為什是我去談啊?
我想了想說道:因為我覺得這件事就隻有你最合適,你要記得,價格能壓低就盡量的壓低。
李塵極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我一看這暫時沒有我什事,我就準備先回去了,在路過醫院婦產科的時候,我遇到一個熟悉的人,姚欣月,我楞了楞,心道:她在這幹什。
我沒有多想,直接坐電梯下樓,向著外麵走去。
結果還沒有上車,家的電話打了進來,打電話的人是我爸,電話接通後我爸問道:你陳大伯他們被抓了?
我“嗯”了一聲,回道:是的,昨天晚上的事。
當初我就說他們不是省油的燈,這下好了。
我現在極其煩躁,說道:爸,現在說這個也沒用了,對了,你怎知道的這件事?
還我怎知道的,咱們半個村子都知道你陳大伯他們在北京被抓走了,還瞞得住誰?
我一陣頭痛,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沉默了幾秒鍾說道:這件事我會妥善處理的,等對方家屬來了,談談賠償問題再說。
一聽賠償,我爸急切的問道:賠錢?誰賠?
我笑了笑說道:當然是拿他們的工資賠,如果不夠的話,隻能我來兜底。
我爸歎了一口氣說道:行,你看著辦吧,有什事多跟你二叔商量下。
掛斷電話以後,我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很無奈。
我剛到家睡著,李塵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對我說道:哥,警察又來醫院了,說是如果私下解決了,就沒什事,如果私下解決不了,陳大伯他們可以會入刑。
我沉默了,沒有說話,良久以後說道:有沒有說如果賠錢的話,要賠多少?
李塵回道:沒有,隻是說讓我們自己談一下。
家屬還沒來嗎?
沒有,聽說晚上到。
我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躺在床上,想著這些事,怎都睡不著。
大約晚上的時候,對方的家屬來了,李塵給我說道:受害人的子女堅決不要錢也要讓陳大伯他們判刑,但是受害人的老婆卻是同意用錢解決,大概需要五萬。
聽到五萬,我長出了一口氣,還好,在我的接受範圍以內。
接著我又去了一趟派出所,因為是打架鬥毆,所以我還是能見到陳大伯他們的。
陳大伯對我說道:富貴,你能把我們弄出去吧?
我直接氣笑了,問道:你們知道你們犯的是什事嗎?故意傷害罪,是要判刑的,我怎給你們弄出去?
聽到要判刑,眾人臉色巨變,有人說道:臥槽,打個架就要判刑?
我一陣無語,真是一群法盲啊,掃盲怎就沒掃到他們呢?
陳大伯看著我問道:那你叔現在怎辦?
賠錢,如果能獲得對方的諒解,你們不用判刑,不然你們還是要坐牢。
眾人一聽賠錢,異口同聲的問道:賠多少?
我伸出了五個手指,緩緩的張口道:五萬。
聽到五萬,他們沉默了,沒有人說話。
良久以後陳大伯說道:富貴,我們在你這上班的,而且又是一個村的,往上數個幾代,都是沾親帶故的,這個事你解決不了?
我一聽就明白了他的話,問道:你們想讓我出這個錢?
眾人沒有說話,都在沉默,顯然,都默認了。
我血氣有些上湧,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穩了穩心神對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