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塵從派出所出來以後已經十點了,整個過程,他都在笑,我問他在笑什,他說他也不知道笑什,反正就是覺得好笑。
我陰沉著臉,對李塵說道:這件事就咱倆知道,要是有第三個人知道,你看我揍不揍你就完了。
李塵哈哈大笑道:放心,放心,我不會說出來的。
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李塵對我說道:哥,你先在這等著,我去把李健帶過來。
李健?誰啊?
李健就是那個土方老板啊,昨天我跟他已經約好了,你不是說今天中午跟他一起吃個飯嗎?
我點了點頭,說道:行,那你快去吧。
對於昨晚的事,我還有些耿耿於懷,走進前台,我對前台美女問道:我想問下,為什房間的電話別人能打進去?
前台美女愣了下,說道:我也不知道啊,老板,有什事嗎?
我有些不悅的說道:昨晚我在你們這點了個按摩的,半夜被警察查房,帶走了。
前台美女還是很有素質的,明明憋的很辛苦,愣是沒笑出來。
良久以後她說道:老板。。。這個。。。這個不歸我們管,哈哈。。。。哈哈。。。
我搖了搖頭,這個前台,真是太沒有素質了。
算了,還是去點菜吧。
我搖著頭出了酒店,來到了旁邊一家看著還算不錯的飯店,給李塵編輯了個短信,告訴他,我在這。
我剛點好菜沒有多,李塵帶著一個中年男子進來了,中年男子一進門,立即握著我的手,說道:你好,你好,早就聽說過陳老板,今天一見,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居然這年輕。
我心想,這應該就是李塵說的李健了,於是也客氣的說道:李老板,你的大名才是如雷貫耳,我都聽我兄弟李塵說了無數遍了,今日一見,果然是光彩照人啊。
隨著我們兩人一陣客套話,李塵有些看不下去了,對我們兩人說道:行了,行了,都是自己人,這客氣幹嘛?說著他拿起桌子上的大蝦就往嘴填。
李塵這一整,氣氛瞬間融洽了許多,隻聽李健說道:我年長你們幾歲,你們要是不嫌棄,就叫我一聲李哥,怎樣?
我跟李塵也沒猶豫,叫道:李哥。
李健哈哈大笑道:往後咱們就是自己人了,有錢一起賺。
在聊天中得知,李健這幾年過得並不容易,別人的車隊背後都有靠山,要不是當地的龍頭企業,要不就是當地的大哥,再不然就是朝有人,唯有李健,空有一個殼子,這幾年隻聚攏了底下的一幫人,上麵的關係走一個,倒一個。
在各方車隊的圍追堵截下,他現在這是苟延殘喘,今年過完年,還有沒接到一個工程,手底下的兄弟都是怨聲載道,有一些已經背著他偷偷的去別的車隊幹活了。
李健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都是上有老,下有小,都是要生活的,他也沒有辦法。
所以當李塵找到他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就同意了,甚至連價格都沒有多問,由此可見,他的日子過得並不容易。
我對李健說道:李哥,對於石橋村的那件事,你怎看?
李健沉思了一會,說道:幹這個活的,都是打出來的,每一個工程幹活前都是先碼人,那家慫了,那家就別幹了。
李健這一說,我也沉默了,現在是法製社會,並不是打打殺殺的年代,萬一真要出點什事,誰都擔待不起。
李健好像是看出了我的擔憂,當即撩起衣服,指著身上的傷口說道:你看看,這就是前些年,爭工程受的傷。
看到他身上的傷口,我瞬間說不出來話了,那道傷口從腰上直至前胸,應該是被人用刀斜著劈下去的,足足有半米多長,看起來這家夥當年也不是一個善茬。
李健說道:這是剛幹這行的時候整的,差點沒送命,這幾年家有了妻兒老小,不敢在這拚了。
我心中一陣歎息,這掙得都是什錢啊,真要命。
頓了頓,我說道:那這件事就沒有別的解決辦法了嗎?非的以命相搏?這不是兩敗俱傷的事嗎?
李健搖了搖頭說道:你說的石橋村那幫人,我知道,這個村子曆來民風彪悍,有的一家幾輛車,有的幾家合夥養一台車,他們不敢跟市區的那幫人鬥,在他們那片地方,他們就是地方一霸。
這個時候我在心中有些埋怨李塵,怎接受了這個燙手的山芋,接了就接了,為什不找他們本村的車隊,搞得現在我們騎虎難下。
我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