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成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了,幸虧還是夏天,要是冬天,這一個小時夠我跟貝奇爾凍死好幾次了。
貝奇爾一邊用水衝身體,一邊問道:蔡哥,你幹啥去了啊,買點這東西都要用這久嗎?
蔡成從容不迫的說道:沒啥,剛才出去的時候去學校門口看了會熱鬧,那場麵,真的是人山人海,鑼鼓喧天。
聽蔡成這一說,我不由得追問道:怎回事?
蔡成嘿嘿一笑,說道:他們幾個被帶走了唄,還能有啥?
貝奇爾對著蔡成伸出了中指。
我們幾個人回到山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當我看到曹大爺的時候,他正抱著曹嫣然,我來到他的身邊,曹大爺泣不成聲的對我們說道:我不知道該怎感謝你們了,要不。。。要不我給你們磕一個吧。
我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說道:大爺,沒事的,不用感謝。
曹嫣然在曹大爺的懷不停的四處亂聞,良久以後,捏著鼻子說道:叔叔,為什你身上好臭?
我臉上有些發燙的說道:那個什,可能這兩天沒洗澡,我這就去。
在這種深山老林麵,用電都是奢侈,黑子買了一個黑色的熱水袋,白天灌上水,經過一天的暴曬,晚上的時候就可以用來洗澡,很是舒服。
我端著盆子,哼著歌,小跑著走到了一片用化肥袋子圍起來的洗浴間。
我的後麵是我們搭設的臨時帳篷,我的前麵是我們準備修的路。
我剛脫下衣服,還沒來的及放水,就聽到外麵有動靜。
我以為是黑子他們在外麵,但是我稍稍的打開了簾子,卻沒有任何人,我不禁有些嘀咕道:還真是有些嚇人。
因為當時怕洗澡的水流到帳篷,所以黑子在設置洗浴間的時候直接到了五十米之外,在這黑燈瞎火的深山老林麵,誰能不害怕?
我隻有借助手微弱的燈光,進行洗澡。
但是我剛打開水,就聽到了外麵有人說話的聲音。
正好一陣山風吹過,瞬間,我的汗毛立了起來。
就連站著的腿都有些哆嗦,想我陳富貴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這些山精鬼怪。
我嘴不停的念叨道: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不管是臨時抱佛腳還是什,隻能找一些心理安慰了。
但是這說話的聲音不但沒有小,反而更加的清晰,甚至能聽到一個女人在說:兒子,小心。
這個時候,不止我的汗毛立了起來,就連我的頭發都立了起來,我直接關閉了手機燈光,祈求外麵的東西沒有發現我。
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足足有半分鍾,我都沒敢大聲呼吸。
這TM的太嚇人了。
我壯了壯膽子,悄悄的把門簾子扯了起來,伸出腦袋向著外麵看了一圈,發現什都沒有。
我躡手躡腳的穿上褲衩子,準備向著外麵的帳篷跑去。
此時說話的聲音我仍舊聽的很清楚。
冷汗順著我的腦袋流了下來,讓我有些惶恐不安。
走出浴室,我本來想跑,但是我發現我的雙腿有些不聽使喚,一步一步的挪著向帳篷走去。
十米,二十米,三十米,剩餘最後二十米的時候,我在這忍受不住這壓抑的氣氛了,我撒丫子向著蔡成跟貝奇爾住的那個帳篷跑了過去。
跑到帳篷門口,我撩起簾子,向著貝奇爾的床邊就跑了過去。
這一跑,讓我腳下一個不穩,直直的趴在了蔡成和貝奇爾的兩個床中間。
兩人呆呆的望著,蔡成皺著眉頭,開口道:你。。。你怎回事?
我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有些口齒不清的說道:洗。。。洗浴哪。。。有。。。有鬼。
貝奇爾一聽,直接用被子蒙上了腦袋,有些結巴的說道:你。。。你走開,別來我們這,讓鬼找你去。
我愣了一下,說道:膽小鬼。
說完,我把希望寄托在了蔡成身上,我喊了一聲,蔡哥,你看。。。
要說蔡成,不愧是當過兵的人,皺著眉頭,一身正氣的說道:扯淡,這個世界上壓根就沒有鬼,你們兩個,跟我出去看看。
說著蔡成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走到門口,回頭看了我們兩個一眼,擺著手,說道:愣著幹什啊,走啊。
貝奇爾搖了搖頭,意思很明顯,要去你們兩個去,就是打死他,他都不會去。
蔡成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