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眼,意思是你去不去。
我看了一眼貝奇爾,這小子太慫了,有辱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
我揉了揉眼睛,說道:蔡哥,我跟你去。
蔡成點了點頭,說道:走。
蔡成在前麵走,我在後麵跟著。
看的出來,蔡成毫無畏懼,不愧是穿過綠色衣服的人,膽子就是大。
而我在後麵有些躡手躡腳的,並不敢向前走。
走到洗澡間的時候,蔡成停了下來,轉過身,對著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瞬間,我拉住了蔡成的衣服,生怕他跑掉。
突然間,蔡成動了,他這一動,毫無意外的,又讓我摔了一個狗吃屎,因為我拉著他的衣服,毫無防備,他一跑,直接讓我趴在了地上,蔡成一邊跑,一邊喊道:站住,別跑。
蔡成這一嗓子,直接驚動了黑子他們,黑子光著膀子,從帳篷麵跑了出來,朝著我們這邊跑來。
貝奇爾慢了黑子一步,也從帳篷麵跑了出來。
我一看人都出來了,我的底氣也足了,趕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朝著蔡成跑了過去。
大約五十米的距離,不到半分鍾我就跑到了。
來到這的時候,我傻眼了,蔡成也傻眼了。
原來是一個中年婦女,帶著一個大約十來歲的小孩,提著袋子,在偷我們的鋼筋,此時那個婦女的手還拿著鋼筋。
中年婦女並沒有說話,借著蔡成手機的燈光,我看到了中年婦女的眼睛閃爍著淚花。
而她邊上的小男孩,此時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緊緊的拉著中年婦女的衣服,有些呆呆的望著我們。
此時黑子,貝奇爾也到了這,看著這個場麵,誰都沒有說話。
我撓了撓頭,對著女人說道:你是誰?為什會在這?
女人的眼淚已經流到了臉上,並沒有說話,甚至不敢看我的眼睛。
這個時候,曹大爺抱著曹嫣然這到了這,曹大爺看到這個女人,也皺起了眉頭。
他對著女人說道:春花,你怎在這?
說完,他看了看春花的手,頓時明白了。
我疑惑的看了一眼曹大爺,問道:你認識她?
曹大爺點了點頭,悵然道:認識,她是我們下麵那個村子的,前幾年老公去山西下煤窯,落下了終身癱瘓,現在隻有靠著春花苦苦支撐著這個家。
說完,曹大爺轉頭對著春花,有些無奈的說道:春花,咱們這十八鄉的,誰不知道你是出了名的賢惠,你今天怎能做出來這種事?
曹大爺的話讓我眼前的這個女人臉色一陣通紅,淚痕滿麵的說道:叔。。。我。。。
邊上的小男孩立即站到了他**麵前,伸出雙手,神色慌張的說道:你們。。。你們不許欺負我媽媽。
小男人的行為震驚了我們所有人,我們一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個僅僅十來歲的小男孩,麵對我們這群凶神惡煞的大男人,雖然很害怕,但是當我們質問他母親的那一刻,他還是義無反顧的站了出來,這種行徑,證明這個男孩以後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春花一把把男孩拉到了身後,對著我們泣不成聲的說道:叔。。。我真的,真的沒有辦法了,眼看孩子要開學了,家卻拿不出來錢交學費,而我家男人,還躺在床上,等著吃藥,我渾身上下隻有五塊錢,我今天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真的是丟死人了。
緩了一口氣,她繼續說道:今晚我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但是孩子是無辜的,我求求你們,放過他吧。
“撲通”一聲,我眼前的這個女人居然跪在了我們的麵前。
在她身後的這個小男孩,眼睛充滿了無助,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但是他還是緊緊的拉著春花的衣服。
黑子一把把這個女人拉了起來,對她柔聲說道:大姐,你看,我們也沒有說要怎著你,你跪下幹啥,有什事,咱們好好說就是了。
女人一邊哭,一邊說道:這還有什好說的?我帶著孩子偷人家的東西,丟死人了,以後還怎見人?我隻求你們放過我的孩子,讓他回家,不管你們打我還是怎樣,我都絕無怨言。
說著,她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她身後的小男孩,此時的眼睛滿是怒火,狠狠的盯著我們,對我們說道:你們不要打我媽媽,要打就打我。
突然間,曹嫣然拉了拉我的胳膊,對我說道:叔叔,她們好可憐。
我看了一眼曹嫣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