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東西,我跟濤哥坐在了馬路邊上,一人點了一根煙。
剛抽了兩口,“哇”的一聲,濤哥哭了出來。
我知道,因為嫣然的事,他壓抑的太久太久了,此時的他已經是心力交瘁。
怪我,都怪我,如果我要是早一點去找她們倆,嫣然就不會丟了,都**怪我。
“啪”
濤哥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我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沉聲說道:濤哥,現在是自責的時候嗎?最主要的事是什,你不知道嗎?所有的兄弟們都在找嫣然,如果你要是在這自暴自棄,你對得起兄弟們嗎?
富貴,我。。。
你什你?振作起來,我們找到嫣然,到時候你想幹嘛都行,但是現在,不是你在這哭天抹淚的時候。
深吸幾口氣,濤哥站了起來,咬了咬牙,說道:對,先找嫣然。
我抬起頭,看了一眼濤哥的眼睛,此時的他,雙目通紅,眼睛深處透出一股狠勁。
也就是在我看濤哥眼睛的時候,我發現了在濤哥身後不遠處的馬路上,有一個公共攝像頭,雖然被樹擋著了,但是我依舊確定,那絕對是一個攝像頭。
我一把把濤哥扒到了一邊,死死的盯著那個攝像頭。
緊接著,我回頭看了一眼當初濤哥告訴我嫣然所在的位置,慢慢的退了過去,一邊退,我一邊緊緊的盯著那個攝像頭。
富貴。。。你。。。你怎了?
濤哥一臉迷茫的的看著我,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伸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慢慢的,我退到了濤哥之前所說的那個位置。
抬起頭,看了一眼遠處的攝像頭,雖然樹木有些茂盛,擋住了一些視線,但是依稀還是可以看到的。
我長出了一口氣,指著攝像頭笑了笑,說道:濤哥,你看那。
順著我手指的方向,濤哥轉過頭,慢慢的朝著那看去。
在看到攝像頭的一瞬間,濤哥直接愣在了原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攝像頭,緩緩的吐出三個字:攝像頭。。。
對,就是攝像頭,走,我們去附近的交警隊。
話音剛落,濤哥已經跑到了車上。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心道:任何時候都不能小看一個父親的力量,就濤哥這速度,參加比賽就沒有博爾特什事了。
開著車,大約十幾分鍾後,我們到達了交警隊。
但是在這,我們碰了一鼻子灰。
值班人員告訴我們,現在的交警隊已經下班了,沒有人可以查看監控,想看的話必須等到明天。
但是我們等不到明天,無奈之下,我拿出了無往不利的紅包。
但是這一次,紅包也沒有奏效,值班人員告訴我,他說了不算,並且他也不會調監控,即使他會調,也得等到明天,填寫申請單,等待審批。
一係列的流程下來,最起碼也得好幾天,那個時候再去找嫣然,恐怕是黃花菜都涼了。
看著濤哥都快急哭了,無奈之下,我隻能拿出手機,再一次的撥打了吳國威的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李佳明便問道:富貴,你又怎了?
吳先生,有件事需要你的幫助。
吳國威露出一絲不太耐煩的語氣,說道:說吧,說吧,天天就你的事最多。
我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把嫣然的事給他說了一遍。
吳國威聽完,略微沉默了一下,說道:富貴,你叫我怎說你呢?怎什稀奇古怪的事都讓你碰上了?我還以為什大事呢,就這點破事啊。
吳先生,對於你來說這可能是一件小事,但是對於我來說,這關係到我這位哥哥的身家性命,你一定要幫幫忙。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等會我打個電話,待會我讓人聯係你。
聽著電話麵傳來的一陣陣忙音,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濤哥,別著急,我這邊已經聯係了人了,今天我們一定能看到監控。
今天?哥們兒,我告訴你吧,就是明天,你也看不到,你是不知道我們這的規矩有多嚴,首先你得有派出所開具的證明吧?你得來申請吧?既然有申請,那就得有審批,對不對?這一套流程下來,怎著也得三四天吧?
我掏出煙,給他遞過去一根,說道:為什這麻煩呢?
當然麻煩了啊,這些東西都是有法可依的,不然讓壞人鑽了空子怎辦?我們要為群眾的人身安全著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