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間,整個現場亂做一團,怒罵聲,哭喊聲,響徹整個廠區。
貝奇爾一把奪過蔡成手中的鋼管,說道:富貴,你抓緊時間走,手機關機,走的越遠越好。
走?我愣住了。
貝奇爾急忙把我拉到一旁,說道:出人命了,這件事肯定不會就這完的,你抓緊時間走,在晚就來不及了。
蔡成也走了過來,從口袋麵掏出一張銀行卡,說道:走吧,最近兩年,不要回來。
說完,對貝奇爾說道:把鋼管給我。
貝奇爾眼睛一瞪,沉聲說道:我來扛,我出事柔姐不會不管的。
扛你大爺,什時候輪到你來扛了?給我拿過來!
蔡成咬了咬牙,從貝奇爾的手中把鋼管拿了過去。
我現在沒結婚,什都沒有,你們兩個不一樣,富貴剛結婚,你還有張琪在等著你,我就是最好的選擇。
貝奇爾冷笑一聲,說道:蔡哥,相信我,柔姐一定會保我的。
這個時候,我已經嚇的呆若木雞了,站在原地,動都不敢動,畢竟是出了人命。
蔡成拉了拉我,又從口袋中拿出一把車鑰匙,富貴,走吧,在晚就真的來不及了。
我搖了搖昏脹的腦袋,盡量讓自己清醒一些。
猶豫了下,我說道:我走了,你們兩個怎辦?
什怎辦?不是說了嗎?你先躲起來,這事有我們倆呢,聽話,快走。
蔡成抬起手,摸了摸我的頭,繼續說道:問題不大的,知道嗎?
貝奇爾也抬起手,摸了一下我的頭,笑著說道:走吧,沒事的。
突然間有一人指著我們幾個說道:走?有哪去?**就想跑?可能嗎?
蔡成一臉獰笑的轉過頭,提起鋼管,指著那人說道:你如果要是想試試這根鋼管的威力,我不介意。
那人愣了愣,沒敢說話。
我覺得這個時候那個人要是敢在多說一句話,蔡成絕對會用手中的鋼管砸他。
富貴,走吧,等會警察來了,想走可就走不掉了。
貝奇爾推了我一把。
咬了咬牙,我抬起腳朝著外麵走去,整個過程沒有一個人敢攔。
走到門外,我拿出了車鑰匙,回過頭看了一眼廠區麵,貝奇爾跟蔡成一臉笑容的看著我,擺擺手,示意我快走。
在他們兩個的後麵,我看到了花姐,她的臉上帶著一絲迷茫,說不清楚是什表情。
我略微猶豫了下,直接上了駕駛位。
打著火,我直接開著車朝山下走去。
大約兩三分鍾後,一輛救護車與我擦肩而過。
我鬆下了油門,把車停在路邊,點上了一根煙。
我的腦子麵很亂很亂,一片空白,什都沒有想,就覺得很難受,甚至有一些想吐。。。
一根煙沒抽完,兩輛警車呼嘯而過,朝著山上急速開去。
山風一吹,一股涼意襲來,我感覺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陰沉著臉,我坐上了車。
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我打開了通訊錄,看了半天,我也沒想起能聯係誰。
猶豫了許久,我找出了濤哥的電話號碼。
電話剛一撥出去,電話便接通了。
喂,富貴,還沒睡啊?
濤哥的聲音之中帶著一絲疲憊。
我歎了一口氣,說道:濤哥。。。我殺人了。
“當”一聲,手機掉落的聲音。
五秒鍾以後,濤哥壓低了聲音說道:富貴,你現在在哪?到底出了什事?
濤哥,我現在在桃花水果廠下麵的公路上,剛才廠子麵有人鬧事,我失手打死了一個,還有一個生死不明,蔡成跟貝奇爾在處理,他們兩個讓我跑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
大約過了幾秒鍾,濤哥歎了一口氣,說道:他們兩個能頂得住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我聽他們的意思,好像是想幫我頂罪。
濤哥又沉默了。。。
良久以後,濤哥說道:富貴,你先去桃花嫣然的那個老宅吧,我現在去買票,去桃花。
濤哥,你要來?瞬間,我心流過一股暖流,不管什時候,隻要有濤哥的地方,我都能感覺到有那一絲安全感。
濤哥嗯了一聲,說道:現在他們兩個應該也很慌,我過去看看什情況,該找人家屬談就找人談談,賠點錢,取得人家的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