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壽回來的,從未想過要搶他,姑娘放心。”
尹白霜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將小棺收好,目光將他打量了一下,道:“你倒是與空滄山那會兒大不一樣了,短短數月時間,竟是從求道修成了拓海。”
她平靜地道出了驚駭世俗的一件事。
嬴袖震驚出聲,匪夷所思地看著百安:“你數月之前竟是求道境?!這怎可能?!”
他不出聲還好,一聽見他的聲音,尹白霜稍有緩色的麵容又再次陰寒了下來,冷冷的凝視著他:“你的意思是,我的感應有誤?”
“我不是這個意思。”嬴袖急忙解釋:“隻是自古以來,人間無數天才修境,從未有過數月之間連跨兩中境之說,我初次聽聞,隻覺過於匪夷罷了。”
百安看得出來嬴袖對尹白霜心存愛意,隻是尹白霜卻是對他不假辭色,甚至有時候連個眼神都奉欠。
比起嬴袖變著法找她交流,她卻顯得極為厭惡,甚至連接話對談的興致也無,倒是多看了百安兩眼,蹙眉問道:“你為何會在這種地方,話說你背上的那個人是……十方城的方歌漁?”
百安點了點頭,道:“仙陵城大考在即,我是作為方歌漁的客卿修士而來,幽鬼郎禍亂人間,我與她特來此地誅殺此鬼。”
聽了這話,尹白霜意外地挑起眉梢:“你捉拿幽鬼郎?”她仿佛聽到什極為好笑的事:“我原以為,從本質而言你與幽鬼郎有何不同?不知你是以怎樣的身份,來這降妖除鬼的?”
百安身體驀然一震,明亮的雙眸下透著幾分心涼的意味。
他一直都知曉自己是何身份的。
隻是被眼前之人再次點醒的時候,也不知為什,百安心中莫名地空茫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