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一隻貨真價實的真龍,絕非蛟龍之流。
毫無疑問的,它便是這片世界的海中霸主。
蠃魚一改常態的肆虐暴動,竟是化風水為囚牢將他氣機封死。
這讓大蛇冷漠的目光瞬間變得無比殘暴,它高高弓起莊嚴宏大的龍脊,纏繞在它身上的參天水柱頓時隱隱裂出千百道細密的水波急紋。
被血羽河催生得瘋狂暴戾失去了自主能力的蠃魚仿佛受到了極大的痛苦,齊齊發出刺破骨膜的尖銳利嘯聲。
大蛇不比蛟龍,數千蠃魚化作的浮屠水牢能夠控住蛟龍百年,卻製不住它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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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無需一日,百安隻爭這朝夕之功。
正急速奔跑的百安嘔出一口鮮血,卻擦也不擦地死死繃住精神,勉力支撐才能夠讓這些蠃魚避免失控。
烏靴白底踏在沸騰的海麵之上,濺起一輪灼灼火圈,百安指尖溢出殘羽的碎片,辟鶿鳥的巨大妖屍如天幕般降臨砸下。
沉重的罡風將他麵上的覆帶垂落,百安並未睜開雙眼。
他將右掌貼於胸口,一道迷蒙的幽碧色光輝徐徐燃起,胥印從他指尖飄出,如雪花落海般飄至辟鶿鳥的身軀之中,消失不見。
先前,辟鶿鳥中了幸無一刀,那一刀已中要害,早已成了強弩之末,縱然他不親手毀了印羽,辟鶿也會在難熬的魔刀解體的痛苦中死亡。
他回去印羽,並不代表著就要拋棄自己的妖臣,妖成亡者,不在妖眾之中,如此唯有以詭道之術,再行辦法將它留餘人世。
“戾————”辟鶿鳥六瞳齊睜,幽藍的眸子如鬼火般照澈雨夜,被魔刃斬裂的巨大傷口在胥印的作用下飛快愈合。
它雙翼齊展,接住半空中躍起的百安,載著他在囚牢未碎之前飛至大蛇的腹部之下。
龍是淩駕於蒼生之上的偉大造物,對於萬妖有著莫大的威壓,彼海有龍,於是海中億萬生靈盡沉於海,不甘有絲毫逾越之舉。
可是那個岸島一隅的少年,卻是真真切切地一路奔跑,然後站到了大蛇的麵前,就連他足下的妖鳥辟鶿,也不曾有懼。
一人一妖,渺小的就像是龍目之下的一縷塵埃,浪潮海起,便可輕易地卷入水中,不再沉浮。
少年與龍,在天空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