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將蜀辭封印的那個人,其實是師弟啊。”
被山風吹得冰冷的身子漸漸開始發起燙來,方歌漁喉嚨宛若吃進去了一個咽不下取的火炭,那滾燙的烈灼一下燒進了心,她聲音多少有些幹澀炙人:“什……”
她一下難以反應這一些,腦海中閃爍著的,盡是阿嬈那張被恨意瘋狂扭曲的臉。
長槍貫穿那個人的胸膛。
銀刃破開他的腹部,邪汙侵體,鮮血淋漓時,背貼著黑色劍碑的他又是怎樣支離破碎的神情。
曾經為她遮風避雨的那個強者,那個英雄,又是怎樣被迫佝僂在她的身前,劍袍衣衫被她一手撕碎,再也難拾起穿好。
雲容逆著天光的臉在徘徊弄影,眉眼間的細潤溫柔也開始明暗不定。
“我們那時候並未想到,親手母後的阿嬈會心存死意,帶著孤注一擲的意念去與蜀辭同歸。”
“我隻能說藏在天璽劍宗的那個暗子實在是過於可怕,他熟知人心的黑暗與絕望,能夠步步演算引導棋局的走勢。”
“阿嬈以鮮血起咒,招來雷霆閃電,大湖血燃十日不絕,那時候的泰器山真的……就像是一片地獄。”
“蜀辭得到了魔君的鮮血力量,複蘇醒來,召喚出來的魔兵不僅僅是十萬,而是整整百萬。”
“魑魅魍魎嗅著人身上的氣味尋了過來,空氣都彌漫著死亡的味道,正道修士死傷無數,各方勢力明麵上不說,這這一筆筆血債卻是盡數都算在了師弟的‘教徒無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