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輕飄地將她最柔軟的地方挑開,泛濫出血肉模糊的紅。
這讓她一直以來完美克製的情緒終於產生一道裂痕,她目光深遠地看著他,輕聲卻又衝動道:“天將大寒,路不知其長,寒來袖間,未免衣裳單薄,可要……可要……”
話說道最後,仿佛耗盡了所有的勇氣一般,慢慢失聲。
她是瘋了嗎?
前生未能完成的遺憾,怎能任性得負重在他的身上。
他已經,不可以再是她的夫君了啊。
百安不解她究竟是什意思:“可要什?”
她抿了抿唇,終究還是不甘勝過了理智,手中多出一件從界寶中取出的輕裘鬥篷:“天冷,記得添衣。”
百安錯愕,心道我是屍魔,不知寒熱,不食五味,難道你不知道。
雲容也怔住,看他神情如此,頓時會意過來,她不由有些狼狽的倒退兩步,手中冬衣變得無比沉重。
這一刻,她才清楚認知到,不論是她自己本身,還是這件冬衣,其實都應是不容見世的。
正欲將那縫製柔軟厚實的冬衣藏於身後,手掌陡然一輕,輕裘衣擺擦過她的指尖,打出一個好看的旋兒。
眼前這個少年便被那天青色的輕裘裹得嚴實了,他低頭看了看拖曳在地的輕擺流蘇,心道這間鬥篷縫製地似乎大了些,但是針腳十分嚴密,反複細繡,上頭繡花雖然算不上什精致好看,但能夠看出縫製這件冬衣鬥篷的女子是花費了很大的心思在上頭的。
他抬起眉眼,看著她說道:“謝謝。”
雖然感覺不到任何溫度,但真的很柔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