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靖繼續朝著南方走去,仿似沒有聽懂他說的話,反而問道:“你口中的那顆糖呢?”
百安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是好像被她喂了一顆什東西:“呃,好像方才吞進肚子了。”
被她給驚的。
蘇靖嗯了一聲,道:“我袖中還有兩顆梅子酥糖。”
這是何意?
百安腦子亂做一團,半天拿捏不定她的想法。
她同他說她袖子還有兩顆梅子酥糖是什意思?
是因為自己空不出手來,叫他自己取?
百安不能肯定,正欲開口發問,卻又聽她言簡意賅地補充了一句:“左手袖子。”
好吧,是真的叫他自己取。
太玄宗蘇靖,真是怪女人一個。
他無言輕動翻身,蘇靖腳步不慢卻也平穩,將斬情劍放在懷頭也不會滑落出去。
一隻手探索著摸進那隻攬在他膝彎的手腕衣袖,穿過輕霧冷紗般的袖口薄衫。
指尖入觸之下,是一處溫涼的皓腕,肌膚雪膩軟滑,那極佳的觸感不禁讓他心口一緊,不敢再繼續觸碰,飛快地摸出兩顆梅子酥糖。
躺在這個陌生清冷的懷,百安渾身不得滋味,手指有些僵硬剝開糖紙,舉起手臂將糖放在她的唇下,心道方才剝下來的糖紙為何看起來有些眼熟。
甘甜的糖香散於唇邊,蘇靖用一種詫異地目光看著他,她嘴角略有上浮,目光有種意味深長的隱晦幽邃:“這是給你吃的。”
百安一怔,這才知曉竟是自己會錯了意,他目光狼狽地收了回來,舉起地手臂也隨之落下。
可誰曉得,貼在她唇上的那顆糖將將離開鬆落,蘇靖眸色忽地一深。
下一刻竟是做出一個極為反常的舉動來,淺淡柔軟的唇追糖隨來,微微張開,就這含住了他指尖上的那顆糖。
她不動聲色地將糖含走,看著表情愣愣的百安,煞有其事地道:“雖說是給你吃的糖,可是既然被我的唇碰過了,又怎好再叫你吃進肚子。”
婆娑月色,百安好像看到一隻高貴清冷的白狐狸,視線淡淡朝他睨來:“畢竟你說過的,男女授受不親,不是嗎?”
是個鬼啊!
你若曉得授受不親,怎還隨便抱男人。
可怕,這魂魄不穩的太玄宗少主大人,莫不是又被什不得了的東西給附體了吧。
愈發相處,越覺得她邪乎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