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你身為太玄七經的職責與天命,要怎做,無需我多做提點。你,自己好自為之。”
每個人都應為自己的私心而承擔責任,葉簾私入魔界有自己的原因,她不會過多幹涉。
亦如她自己此刻,身陷魔都,也隻是因為自己心存那一點執念私心,她不會覺得自己身為太玄少主而比葉簾要特殊高貴多少。
如今葉簾有著蘇息這一層掩飾關係,自然比她眼下處境更為安全,而她也從未想過要借葉簾與蘇息的這一層關係來助自己脫身困境。
撤下身前蓮火劍陣,蘇靖轉身準備離開。
被蘇息鉗製在手的葉簾忽然好似想起什似的,她忽然出聲叫住蘇靖:“少主,方才我見到了仙陵城的新城主,也就是溫師妹口中的那位好友司塵,我不知為何他也會出現在魔界之中,但溫師妹對那少年頗為重視,少主如遇這少年,他若是落難,還望少主能夠順手一救。”
蘇靖離開的動作一下停滯在了那。
她好看的墨色雙瞳緩緩大睜,就像是猝不及防地重了一箭,擊碎了她清冷無心的偽裝,眼神一瞬茫然空闊成了萬無際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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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繁複雜的情緒混亂地交織在了一起,她轉身,看著葉簾,艱澀不暢一字一句地說著:“你方才說,見著了誰?”
葉簾從未見過這樣的蘇靖,她怔怔道:“仙陵城新城主,溫師妹摯友司塵。”
當她說完這句話,門前,早已無了蘇靖的身影。
……
……
君歸宴,歲月台。
三千長階,冥火幽燃。
女魔君轉玩著手中的玄盒,似笑非笑道:“自君歸宴設立以來,從未有過下位河主越階位挑戰蜀辭之先河,今日朕倒是有幸能夠長眼了,隻是聽聞前些日子,四河主為蛟龍大妖所傷,朕也親眼瞧見四河主背上傷勢屬實不輕,如此還敢出手戰令投於盒內。”
事已至此,寧非煙苦笑道:“陛下未免也太看得起臣下了。”
不得不承認,比起貓戲老鼠這種手段,寧非煙覺得魔君陛下可真謂是魔界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女魔君目光一轉,幽幽深瞳凝望著下方席位上的寧非煙:“前幾日朕閉關於玄庭洞府,聽說冥殿內抓住了一位偷盜奉品的刺客,這名膽大包天的刺客竟是出自於四河主的朝暮殿。
嗯……盜取君物乃是死罪,四河主今日這般作為莫不是想為那小魔刺客求一條生路?”
本來還震撼不解寧非煙找死行為的眾魔一下子得到了明悟恍然。
朝暮殿殺手紅妝,與寧非煙為同姓本族姐妹,她常年與四河主如影隨形,忠誠於她數千年。
如今她遭逢罪難,寧非煙情急之下,會一時衝動挑戰一河蜀辭必是因為情深難舍。
隻可惜,那可是一河蜀辭啊。
與初代魔君同壽天地而不死的怪物。
即便是葬心都未能有把握在她手中一戰而不亡,寧非煙今日之舉與飛蛾撲火又有何異?
寧非煙也自知今日死劫難破,她不得不佩服魔君陛下的手段高明。
即便是殺人取命也是殺得名正言順。
縱然她今日血濺在此,也無人會覺得是魔君殺戮成性,隻會覺得是她寧非煙自命天高,蜉蝣撼樹最終死與樹下,屬實可憐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