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什壞事,你也不必如此沮喪。
你想想,仙陵城城主之位固然珍貴,但莫要忘了你的真實身份。
在萬年前,仙界帝尊祝斬敕令,永世驅逐屍魔於人、仙兩界之外,。
至此,人界那些專門煉製圈養屍魔的邪修皆紛紛焚去自己所掌的屍魔,惟恐引來天怒。”
寧非煙目光一勾,大有深意道:“莫看你一夕奪魁,成為仙陵城百世城主,明似威風凜凜,實則朝不保夕,你的身份一旦暴露,我想第一時間將你誅殺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位至高存在的仙神娘娘。”
“如今放眼整個六界,膽敢肆無忌憚收養你的,也隻有魔君陛下,在這你會獲得無上的榮耀與權利,將會有無數真魔奉你為主,在仙陵城,供你驅使的也不過是一群血脈稀薄的半仙罷了。”
“打住!打住!”百安連忙擺手打斷她那滔滔不絕的洗腦言論。
他磨了磨牙,道:“我若真同魔君成婚,第一時間就將你這個禍害流放到魔疆邊境去,省的在此礙眼惱人。”
寧非煙笑了笑,道:“好了,不開玩笑了,說起來魔君今日如此過激行為與我也占了一部分原因,你若當真不想同她成親,我倒是可以給你出幾個主意。”
百安微楞:“此事還與你有幹係?”
這廝背地居然還幹這種拉皮條的缺德事?!
寧非煙輕咳兩聲,心道若非君歸宴是他替她擋下那場殺劫,刺激到了那位,她又何至於此這般極端行事。
雖說寧非煙覺著百安如此行事,必然有著自己的目的。
比如說成為魔界首河,比如說可得魔君恩賜而討要彌路身上的秘密。
但在魔君陛下眼中,怕是味道就全然變了。
尋常女子吃起醋來,都可以殺人不見血,更莫說是那至高無上的魔君陛下了。
寧非煙道:“想什呢?我即便是有通天的本領,也左右不了魔君陛下的婚事。”
百安仔細想想也是,魔君一心想要弄死她,有怎會受她影響隨意同人成親。
“方才你說有辦法解決掉這場婚事,說來聽聽。”
寧非煙朝百安勾了勾手指,笑道:“你附耳過來,我同你慢慢言說。”
百安麵容一肅,知曉她又要作妖,正欲叫她好好說話,這時窗外風雨卻詭異地停了。
並非是循循漸進地雲散雨收,而是十分突兀,戛然而止地……
就像是某個畫麵陡然被人掐斷一般,天地間的一切聲音都在這個瞬間停了下來。
殿內中的兩人,後背俱是一麻,仿佛本能地察覺到了某種危險再靠近。
然而不容他們有任何思考,這片界域之中唯有魔君所有的氣息自深沉的天際黑暗中流溢出來。
就像是黑暗的潮水,同天的那一頭,頃刻之間覆蓋至了這一頭。
百安能夠感受到那股氣息並非是針對某人而來,而是在力量宣泄之時散發出來的恐怖餘威。
魔君這是在同何人交手,竟是讓整個魔都都感受到了她的那份氣勢威壓。
然而還未等百安糾結出答案,那氣息出現得快,消失地也極快。
取而代之的是一陣異常清晰的腳步聲,出現在了殿外廊階上。
百安飛快與寧非煙對視一眼,他清楚地看到她眼底的驚駭與雪白的頸項被滲透的汗水打濕,臉色霎時蒼白。
魔君一番交戰過後,殘餘的神念無意識地覆蓋整個內殿。
此時寧非煙重傷之下,氣息虛弱,靈力不顯,若不刻意捕捉,倒也難以感知到她的存在。
但若是她施展身法,隱蔽離去,無異於在黑夜之中高舉火把,瞬間將自己暴露了個幹幹淨淨。
兩人萬沒有想到,前腳離開沒多久的魔君陛下竟然還能夠殺一個回馬槍。
百安如今尚且衣衫不整,還未來得及尋找衣帶將衣衫整理好,。
大半夜的,本應該尊令離開的魅魔寧非煙又姿態慵懶,鬢發微亂地賴在他的床上……
任誰看了都會多心。
前一刻受了魔君求婚,下一刻臥榻之上便躺著其她女子……
妥妥的捉奸在床的精彩戲碼!!!
百安與寧非煙簡直不敢細想眼前這一幕若是被魔君抓到而將會迎來怎樣的後果。
兩人仿佛約定好了似的,反應極快,百安伸手一拂,將那張小案幾以及榻下屬於寧非煙的繡鞋小襪都收入碧水生玉之中。
寧非煙好似一條敏捷的遊魚,嗖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