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認可妥協:“朕既為魔君,自然不會橫刀奪愛,強人所難,隻是……”
未等百安心頭放鬆,便聽她話鋒一轉:“先生以為,他當真愛你嗎?”
隻當她是垂死掙紮,百安即刻出聲鎮壓局麵:“我心如匪,不可轉也。”
“是嗎?”歲月台上,女魔君麵上的陰鬱忽然一掃而空,她唇角勾起,眼神如含鉤子一般勾著百安的臉。
她的笑容之中帶著隱隱的挑釁之意,可說出來的話卻是淒楚委屈:“可是昨夜,你在朕的床上可不是這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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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如一滴水落入油鍋一般,讓整個場麵轟然炸開了。
眾人看百安的眼神都不禁變了。
你小子都把我們魔君陛下給睡了,竟然還敢在這大放厥詞,與旁的女人你儂我儂,還不可轉也?
分明對魔君陛下的身子孜孜不倦,還一副被強迫的苦主模樣,當真是令人發指!
誰給你的勇氣拒絕這場婚事的。
四周刀子似的目光讓百安如芒在背,渾身不自在。
這女魔頭,還當真是什都敢說!
什在她床上!
明明是她擅自跑到他床上去的。
心魔女子倒還冷靜,許是女魔君的一麵之詞有待考驗,亦或是覺得她口中所言之事太過於荒唐。
她十分平靜地回眸看著百安問道:“有這回事?”
百安搖了搖頭,道:“我沒上她的床。”
他擲地有聲:“我同她清清白白。”
心魔女子點了點頭,用僅百安能夠聽到的聲音淡淡說道:“真是個厚顏無恥之徒。”
百安覺得她點評得十分到位。
堂堂一界之魔君,行事作風一點也不大氣,與市井那些惡霸無賴倒是頗有幾分相似。
“清清白白?”禦座之上,女魔君目光一下子變得幽怨起來。
台下眾人見慣了她殺伐果決,暴戾冷酷的模樣,何時見過他們的陛下如此小女人的一麵,如何能夠叫人不為之神魂顛倒一回。
一時間,對於百安那不識好歹的行為愈發憤怒感慨。
而女魔君絲毫不怕事情發展得更亂。
她慢悠悠地從袖中摸出一條堇色腰帶,一看那腰帶便是男子所用。
就在眾人不解時分,她又張開了那要人命的動人小嘴:“昨夜朕問你要不要那枚簪子的時候,你滿心歡喜的同朕說要。
當時你身上並無合適的定情回禮之物,便是讓朕親手替你解了腰帶,而後你同朕在榻上說著體己的貼心話,百般纏綿,事後也未曾要回腰帶,朕以為,這是司河主給朕下的聘禮?”
什亂七八糟的,他什時候叫她解他衣帶了?不是魔君陛下你一言不合自己就上來動手動腳,扯人衣帶的嗎?
還有什叫事後?什叫聘禮?
能不能不要用紅著臉害羞回憶的表情說這種引人誤會的詞匯?
“欺人太甚!庶子可恨!”那老學究一樣的老魔族氣得吹胡子瞪眼,瞧那模樣,似是恨不得提起那人頭拐杖,打斷百安的狗腿。
大明孔雀王的眼神都要殺人了,若非百安此刻歸為一河尊首,他甚至都有些懷疑,這群魔頭們都要衝上來將他活活撕碎了去!
瞧她說得煞有其事,冷靜的心魔女子忍不住回頭看了百安一眼,問道:“有此事?”
百安肅容道:“我從未贈過什定情之物。”
心魔女子鬆了一口氣,然後冷哼唾棄:“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司河主此番作為可當真是應了那句男人床上說的話可是信不得的。”
女魔君慢條斯理地將腰帶疊好,放在案上,耐心十足地說道:“難道這腰帶不是朕親手解的?”
對著特別會鑽字眼的魔君陛下,百安萬般無奈:“是陛下解的,可那是……”
“是就好,朕再問你,昨夜親朕的那個人難道不是你?”女魔君單手托腮,尾指似是無意地在自己的唇上輕輕劃過,眼神戲謔。
百安有些受不住那吃人的眼神:“是我,但我……”
“你還親過她?”心魔女子忽然打斷了百安的解釋之言,目光不可置信:“你親她?!”
百安覺得她的眼神有些可怕,忍不住退了兩步,愣愣道:“是親……親了。”
心魔女子了一聲,聲音涼涼聽得讓人揪心:“倒也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