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
“你承認便好。”女魔君不合時宜,忽然有失儀態的捂唇幹嘔了一聲,而後麵色極差的拾起果盤一顆酸溜溜的青葡萄給剝了吃掉。
正待百安心生一種極度不安時,便瞧見女魔君又幹嘔一聲,目光可憐兮兮淚盈盈地看著他,手掌輕撫小腹,幽幽說道:“如此以來,朕腹中的孩兒也不枉白來這世上一遭了。”
這頭女魔君的話還尚未說完,那頭一大批年邁的老學究魔族大臣們極已經是老淚縱橫,揚天痛哭了起來,
一哭二鬧三上吊地老東西們悲嚎有愧舊主所托,有愧君王,讓賊子有機可乘,竟敢此般輕辱他們最重要的君主,似乎下一刻就要一頭撞死在那參天的地脈魔柱上。
百安腦殼都要炸開了,這一代魔君不要臉起來,簡直比鄉村的那些潑皮老太太還要胡攪蠻纏。
這破褲子竟然連孩子都扯出來了,感情昨夜她在那討論日後是要男孩兒女孩兒,如今就立竿見影立馬給你揣肚兒造一個現成的?
即便你是能夠填海移山的魔君大能,也沒這本事一夜承孕吧?
況且君歸宴開了大半日不見你孕吐,如今一到他想退簪子就開始矯揉造作嘔個不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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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安被這混人氣得獠牙緊咬:“我說陛下差不多得了,這戲過了頭,可就不好收場了。”
女魔君朝他眨巴眨巴眼睛,硬生生擠出幾滴梨花帶雨的美人淚來:
“君授子嗣之恩,朕自是不會疑你真心,司河主若當真離她不得,朕願成人之美,日後與阿容妹妹姐妹相稱,自是不會叫君左右為難。”
這一聲阿容妹妹,看似謙讓,實則惡毒到了骨子,以退為進,軟刀子割頭,溫柔不覺死。
百安都看到了心魔女子中箭一般忍不住簌簌顫抖了起來,仿佛在極力抑製著什,氣得眼眶都紅潤了。
在那群老魔‘萬萬不可!’的喊聲,女魔君將手頭的葡萄皮一扔,低頭紅著眼小貓似的委屈嗚咽了一聲。
而後故作堅強地起身,一步瞬行而至,無不親昵溫柔地去牽心魔女子的手,帶著她的手似是準備往自己的小腹上觸摸過去。
她麵上勉力一笑,道:“朕這頭已經有著落了,阿容妹妹日後可要多加努力才是。”
為等那隻手掌落實她的肚子,心魔女子就冷冷的抽回了手,紅著眼轉身就跑掉了……
百安目光無助地看著她駕著劍光頭也不回,心中頗為無力。
不是姑娘……你是不是入戲太深了?
這種荒唐的事情你居然也信?
這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最終還是以魔君這方大獲全勝。
真是不知女魔君為何能夠將阿容的心理掌控得這般精準,不動一刀一劍就輕易擊垮她的攻勢,最終讓百安落得孤立無援的下場。
這哪是魔界,簡直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狼窩。
而且狼窩頭求偶母狼,才是真正叫人毛骨悚然的嚇人。
女魔君心滿意足地摸出一個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拭著碰過阿容的那隻手。
每一根手指甚至是指甲縫都未放過,仿佛就像是摸過了什不幹淨的毒物一般。
百安心說,就你這樣還同人家做好姐妹?日後困覺的時候裹一個被窩你豈不是得膈應死?
啊呸!怎還給無恥的這廝給繞了進去,怎可能會有那荒唐一天?!
女魔君打出一道黑炎,將帕子燒幹淨,解決完心魔女子後,她似是心情大好。
也不打算回到歲月台上那個孤家寡人的位置上去了,自行走到百安的席座上,拂衣端端正正地坐好。
她懶懶地打了一個哈欠,麵上哪還見得半分可憐委屈的模樣。
站在的她簡直就像是一隻得道飛升的小狐狸,偷著了肥肥雞,沒了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覬覦她的食物,
她笑得好不愜意:“好了,朕的王夫已經擇好,子嗣儲君在不久的將來也會有的,幽閣老不妨幫朕算個好日子?”
幽閣老乃是魔界的司星官,可占氣運,卦乾坤,至於推演黃道吉日這種小事,自然也難不到他。
他見魔君那副模樣,便知曉她是要定了這位來路不明的新河主,
深知多言無意,隻得掐指推算道:“嗯……兩百七十年後的十月初一吉足勝凶,萬事從宜,是個極好的婚嫁之日,陛下您看……”
還未“您看”完,幽閣老便看到了女魔君目光冰冷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