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兒十分上頭,那種令她發瘋的情緒在迅速滋生,漸漸地周遭的一切都仿佛要被那兩盞燈光吞噬得模糊不清。
唯有燈光下那少年含笑的臉無比清晰,蒼白的肌膚,深遠的眉目,兩片薄而漂亮的嘴唇似笑非笑般的微微翹起。
這惑人皮相,叫快要被魅魔天性壓製住的寧非煙生出一種想要去咬他嘴唇的衝動來。
寧非煙緊緊咬著下唇,也清楚知曉若是此刻他真想硬來,以她現下這般狀況必然沒有半分抵抗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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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是力量上的懸殊,二來是在魅魔發亂時期,這小子一舉一動無不對她有著莫大的誘惑吸引力。
寧非煙雖然狂妄,卻也不至於認不清現實。
隻是魅魔是一種專一又濫情的種族。
正是因為這骨子沒法改變的放蕩天性,反而成就了魅魔對於道侶有著一種異常的執著。
對於魅魔而言,異性伴侶分為兩種。
一種是單純為了滿足欲望而精挑細選的床伴玩具,今夕喜歡,那便時時膩在一起好生快活。
厭了倦了再去尋些新鮮聽話的玩具,斷沒有玩膩了舍棄的玩具再回頭重新拾取回來寵愛的道理。
而另一種,則是此生認定的唯一,能夠共度一生真正能夠藏進心,想要共渡方長之人。
可是魅魔極少有成婚者,但凡對著北淵之森起誓立約共許白首同歸混沌者,即是魅魔一族中極為罕見的‘夫’與‘妻’。
寧非煙不知對她而言,百安算不算得上是第一種人,但她得以肯定的是。
百安絕不可能成為第二種。
經曆著涼薄歲月的寧非煙覺得感情這種東西,大可不必去執著追求。
她生而為魔,求得是能夠睥睨天下的力量,她的世界沒有夢。
若還像當初那般試圖多求些別的什,無異於徒手取刃自傷。
這種教訓,太苦,太痛,她不知吃過多少回。
世事茫茫,光陰有限,算來何必自擾煩忙。
如此細細想來,那還是將他當做尋常玩意兒對待好了。
縱然這是她做為魅魔生涯第一個在他手中吃了血虧的小玩意兒。
但時隔上次仙陵城的荒唐幾日也已有數月,縱使當時她是被強迫的那一方。
但出於魅魔的自尊心,她還是固執己見的覺得百安是她玩膩了不再需要的小家夥。
作為魅魔,回頭再去拾回自己扔棄掉的玩具是一件十分令魔不恥的事。
可若是叫她去尋其他男人來紓解困境……她似乎也做不到。
掙紮衡量許久,寧非煙決定尋一個折中的法子。
她美眸輕抬,正對上百安那雙烏黑寧和的眼睛,仿佛水中藏著的黑色寶玉,倒是瞧不見任何風月情韻。
這讓寧非煙不由想起了那夜的狼狽與不堪。
索性他半分也憶不起來了,今日她絕不可再像那夜一般,處處受他挾製掌控了。
半開的窗欞夜透著初春夜風的清寒涼爽,長廊遙遙相對的盡頭,兩屋中的燈火不知何時熄了。
靜謐的長夜,靜謐的燭火。
寧非煙緩緩闔了眼簾,再度睜開之際,她又換上了以往那般從容嫵媚的模樣。
含情的眸光柔軟,令人捉摸不透。
她淺淺一笑,似是不以為意:“陛下既然將妾身賞給了主子,妾身自當盡心侍奉,隻是眼下乃是要命時期,主子有這些書卷未觀,怕是行事不大方便,妾身倒個想法,即可叫主子從願,又可解發亂之危,不知主子可否讓妾身一試。”
那一聲聲的‘主子’,喚得可真是纏綿入骨又譏諷萬千。
百安本還估測著前幾夜她在她被窩鬧騰了那陣子功夫,估計要耗費小半夜的功夫來陪她而了放下手中觀書的任務了。
如今聽她竟有兩全其美的方法,倒也好奇起來:“你若真有手段,不妨試試?”
寧非煙眸光流轉,淺淺而笑,不語。
她慢慢從他懷中滑落下去,在牢籠之中那般痛苦都不曾彎下的膝,此刻竟是落落大方的跪在了他的腿間,纖細漂亮的手指拈果皮兒似的一挑一分將他衣帶給解了。
衣袍寬敞散開,露出少年人緊致有力的腰肌。
作為玩男人不怎合格的魅魔大人,解衣服倒是很有一套。
百安手掌一緊,感受到柔柔貼上來的那隻手,臉上頓時有些慌亂無措,似是沒有想到她出手竟是如此果決